司空音唇角揚起,眼眸彎彎一臉的柔和。
但是他笑的意不達眼底。
垂眼,只有唇畔露出笑容。
何氏所坐的位置也只能看到司空音在笑。
“當年對方為什麼殺了那個穩婆,沒有殺你?”
“我在白家的幫助下,沒有被那個人殺掉。”
“白家的幫助下。”司空音琢磨著,也就是說很早以前奶孃就白家的人,只不過後來才成為自己的奶孃。
“是,改頭換面,做的時穩婆候我還沒有出閣,我沒有經驗只是微懂一些醫理,喬裝易容進的司空府。”何氏說道:“大公子的確是司空府的孩子,但是司空江是不是我就不能肯定了。”
“什麼意思。”司空音心裡想到一個可能,但是沒有證據。
“不!”何氏想了想說道:“我是說,衛氏的確生了一個男嬰,但是這個孩子是不是將、軍府的孩子我不知道。”
“就在他臨產的那天,我注意到產房內有一個很大的食盒,那個食盒可以容納兩個嬰兒,當時我聽到了貓叫的聲音。”
“問了另一個穩婆,她還開啟讓我看來一眼說,民間有說貓有九條命,孕婦生孩子的時候,將貓放在房內產下的孩子也會如貓一般命大。”
“這種說法是從小燕國傳入各國的。”
“是啊,所以我也沒有多想。”何氏繼續到:“後來,等那個穩婆死後,我回想這件事情,或許那個貓就是為了掩蓋嬰兒的哭聲。”
“你的意思是,那個食盒中,除了你看到的貓還有一個嬰孩。”
“對。”何氏肯定:“那個食盒是上下兩層的,貓在上層孩子在下層。”
司空音站起來走到床榻前,他伸手放在朝朝的額頭上,整個身子正好擋住了何氏的目光。
何氏看不到已經醒來的朝歌。
看似司空音是在觀察朝歌是否醒來,實則司空音在朝歌的手心出寫了【別醒】二字。
朝朝頭微蹙,但心中明白司空音的意思,於是不動聲色的繼續“睡”。
還不忘用指甲掐了他的手心。
他唇角揚起,眼中透著溫柔,轉身面對何氏的那一瞬間。
他滿臉淡然,看不出任何情緒:“繼續。”
“而且。”何氏說:“在那個孩子出生後,衛氏用刀在孩子的肩頭刻下了一個【衛】字。”
“當時我很驚訝,那個穩婆卻很鎮定,似乎是提前就知道這件事情。當時嬰孩哭的提不上氣來,他們讓我去拿止痛藥。”
等我拿了止痛藥回來後,那個穩婆讓我照顧孩子和衛氏,她拎著那個食盒離開。
“當時衛氏可有什麼反應?”
“不記得了。”何氏說道:“時間太長了,只是記得她身子很虛然後就睡下了。”
“在另一個穩婆將食盒帶走之後,一直都是由你抱著孩子?”司空音問道:“可以注意到那個孩子有什麼異樣?”
“都很正常。”何氏嘆息:“只是那孩子疼的娃娃大哭,肩頭鮮血淋漓,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