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眉眼紛飛。
冬雪看在眼裡問道:“小姐,您不會要去挖出來吧。”
“當然。”朝歌心裡歡喜,帶著冬雪就往後遠走:“我們去挖酒。”
“挖酒做什麼?”冬雪就是一個問題丫頭。
“當然是要喝了。”
“小姐,你若挖,一定要挖幾位公子的酒,反正幾位公子也不想做狀元郎,千萬不要挖自己的女兒紅。”冬雪滿臉認真,煞有其事的說到:“女兒紅是自打女孩出生就埋在地下的,一直等到女兒出嫁時取出來,隨著女兒一起到夫家的,若是早早挖出來會嫁不出去的,很不吉利。”
“不吉利?”朝歌小聲的自言自語。
確實有這個說法,但是朝歌不信。
自己當初嫁入皇宮時,取出了那罈女兒紅。
那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可也沒見怎麼吉利,相反卻被李晨曦軟禁在皇宮無法接觸外人,自己的父母哥哥還有眼前的東雪都失蹤了。
如今回想那種痛,到現在依舊是痛到骨髓難以呼吸,甚至這一刻她想要把李晨曦活剮了。
當時唯一能夠安慰自己的就是父母還活著,大哥還活著,其他人皆不知訊息。
冬雪注意朝歌的眼眸中似乎有淚水要奪眶而出:“小姐,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冬雪替小姐去教訓那人。”
“沒有,只是風眯了眼睛。”
冬雪看上去是個活潑大大咧咧的丫頭,其實心思是很細密的,於是改變話題讓讓朝歌別再像不開心的事情:“冬雪也想要一罈自己的女兒紅,只是連小連爹孃都沒有見過。”
朝歌一愣,抱住冬雪:“那你可聽管家說過,在你被帶進府上的時候,我爹爹也為了埋下了一罈女兒紅。”
“真的?”冬雪是歡喜的。
“真的。”朝歌肯定:“我們兩個人的酒罈子放在了一起,是爹爹說的。冬雪是有福氣的人,你我的福氣是相依相偎的。”
冬雪心裡面白,小姐是心疼自己。
後院裡,兩人直接來到了梨樹下,一旁的是樟樹,是父母專門為她種下的。
一人手中拿著一鐵鍬,直接剷土。
不一會兩人大汗淋漓,土卻沒挖了多少。
“小姐,按照您的要求,在午時前取出酒來就你我兩個小胳膊小腿的估計是沒有希望的。”冬雪說著,一屁股坐在地上:“反正冬雪是沒有力氣了。”
“樟樹下的女兒紅,我要親手取出來。”朝歌說到:“你去吧,四哥五哥和六哥都叫來。讓他們幫忙把梨樹下的取出來。別告訴他們為什麼,只讓他們拿著鐵鍬過來。”
冬雪離開後,朝歌快速的在樟樹下扒拉了幾鏟子,露出了兩壇酒。
朝歌滿意的到笑著,轉身要去拿東西。
卻突然感覺到周圍似乎有人在看著自己,準確的說應該是在監視自己。
朝歌深深呼吸冷著臉,瞧著周邊,最後目光落在一樹上。
“出來!”朝歌的聲音不大,但足夠的冷:“本姑娘數三下,你若不出現,便會命喪此地。”
“一,二……”
三還沒有數到,人就出現了。
是司空音身邊暗衛風。
“屬下見過姑娘。”風相信付朝歌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縱然明明知道朝歌沒有武藝,但是他依舊不敢小瞧她。
在風的印象中,那些達官貴人家的千金很多都是嬌生貴養,趾高氣昂,真本事卻沒有幾分。
原以為付家獨女也是如此的。
但是那日他和影見識了付姑娘的本事,她很聰慧,也很有趣,為人爽快有仇必報。
“嘿!”朝歌笑著瞧著風:“想什麼呢,如此出神。”
“回付姑娘的話。”風老老實實回答到:“在想,來之前我家小音公子叮囑過,我和影不要小看姑娘,姑娘的話要相信,否則我們兩個人的命還不夠給姑娘當下酒菜。”
“…(⊙o⊙)…”
能說什麼,不過逗逗風還可以的,他和他家主子一樣愣。
“哦,原來阿音是如此看我的,你們兩人的命還不夠我當下酒菜,我在他的眼裡就是這樣的惡毒?
他怎麼不說你們兩個還不夠我塞牙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