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開口,眾人紛紛抬頭在四處搜尋起了“祝姚”的身影。
長樂立在一旁,眼底分明閃過一絲幸災樂禍,等著瞧好戲。
反觀謝依兒,神色淡然端莊,眼觀鼻口觀心,在這些竊竊私語等著看好戲的眾人中倒顯得獨樹一幟。
皇帝眼角餘光瞥了她,正要問是誰家小姐,祝姚便分開人群走了過來。
“定國王府祝姚,見過皇上。”
“原來是定國王府中人,怪不得……”皇帝說著話,從太監手中抽出畫作,啪的扔到地上,兩眼陡然一窄,寒光冷溢。
“你來給朕解釋一下,要呈給朕的畫作,為何上面有個腳印?你是在蔑視朕嗎!”
一聲低喝,在場人皆一個哆嗦縮了縮脖子,冷汗順著脊柱一個勁兒的往下流。
祝姚心頭也是一顫,按捺住狂跳的心一叩首。
“回皇上的話,平陽絕無蔑視皇威之意。呈給皇上的畫作,絕無如此汙漬,友人可作證,丹青師傅亦可作證?現下多了的這腳印,定是有人想要陷害於我,挑撥皇上與定國王府的關係,皇上明察。”
再一叩首,皇上的臉色明顯好看了幾分,語調也和緩了起來。
“定國王於朕、於整個東耀國有恩,你又是定國王的女兒,誰人要害你?誰人敢害你?說出來,今日朕,幫你做主。”
場外,雨霖霖緊攥洛英姿衣襟,滿眼擔憂的望著跪在場中的人兒,“怎麼辦?祝姚會不會有事啊?”
洛英姿低聲安慰道,“別擔心,她自有分寸,實在不行……”
她說著,視線移到了那一襲白衣身上。
若是實在不行,只能寄希望於那個人了。
祝姚再次開口,“回皇上的話,平陽不知兇手是誰,但好在可以確定一點,兇手就在這太學府內,而這畫上的腳印就是證據。”
“你的意思是,讓他們每人來比對一下腳印?”
“皇上英明,正是如此。”她繼續道,“這腳印小巧,一看便是女子,所以,只由女子上前比對即可。”
謝依兒立在一旁,交錯在身前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緊,掌心沁出了些許冷汗,下意識的將腳往裙襬裡縮了縮。
皇上看著她,兩眼眯起,“那交於朕的畫,該如何處理?”
“等抓到陷害臣女的真兇後,臣女會重新交給皇上一副畫作。”
“朕,給你半個時辰,查案加畫作,如何?”
“多謝皇上。”
“先別急著謝朕,半個時辰,你若是無法查出真兇或者無法完成畫作,又當如何?”
雖然先前趙峻椼提過皇上對定國王府態度的變化,但沒有直接面對還感覺不到,如今,她算是真的感覺到了。
那股莫名的壓迫感,還有一股說不上來的令人窒息的感覺。
“平陽,任憑皇上處置!”
“好!”皇上哈哈大笑,“不愧是定國王的女兒,虎父無犬女,可以開始了。”
祝姚起身,拾起那副畫作,徑直走向長樂等人。
“喂平陽,你想幹什麼?!不是懷疑我吧?我可沒有你那麼下作!”
“既然不是你,那你慌什麼?”轉眼在謝依兒面上掃了一眼,“你們幾個,誰先來。”
長樂快速朝皇上方向看了一眼,胸膛挺起,“試就試,誰怕誰啊,又不是我乾的。”
她脫了鞋子在畫上比對了一下,看尺寸不對,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看清楚了嗎平陽?不是本郡主。”
“下一個,殷秀秀。”
謝依兒立在一旁抿唇不語,祝姚又道,“遲早是要輪到的,不用報什麼僥倖心理。”
謝依兒依舊紋絲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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