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是打算拖延時間,最後抱著她一起死。
祝姚可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等長樂幾人試完,便走到謝依兒面前定下。
“該你了。”
謝依兒垂眸掃了一眼她手中畫作,彎腰比對腳印,同時壓低聲音道,“即便腳印一樣,你又能如何?”
祝姚看著她的腳印跟紙上契合,眉頭輕輕一揚。
“皇上在此,如何自然是皇上說了算,輪不到你我做主。”
衝她咧嘴一笑,轉身衝著皇上一欠身。
“皇上,真兇已經找到……”
“皇上!”
祝姚才開口,就被謝依兒尖細的嗓音打斷。
周圍圍觀眾人松下的一口氣,又再次提起。
只見謝依兒快步走出,撲通一聲跪在皇上面前。
“臣女謝依兒拜見皇上。”
“謝依兒?謝尚書家的?怎的從未聽過?”
謝依兒眸光一暗,“臣女……不過是庶女罷了。”
“庶女?庶女竟然也能出現在這太學府,看來謝尚書對你寵愛有加啊……所以,你有什麼話想說?”
“回皇上的話,臣女覺得,郡主這驗腳印的方法不妥,天下之大,腳大小相同的大有人在,如此一來,說不定會冤枉好人。”
祝姚心下冷笑,聽她繼續往下說,面上倒是淡定。
倒是人群中的衿玉略顯焦急,似乎想上前幫祝姚作證一般。
趙峻椼不知何時走到衿玉身旁,壓低聲音道,“衿大公子這是想做什麼?皇上在此,我勸你還是安分點,繼續往下看的好。”
那邊,謝依兒口中道,“這畫曾經離開過太學府,又怎能斷定踩了這畫的是太學府中人?郡主此番說法,未免太過武斷。”
聽她說完,祝姚緊接著張口道,“皇上,謝姑娘所言看似有道理,實則毫無道理。”
“哦?此話怎講?”
“首先,謝姑娘若是真的覺得此舉不妥,為何在對比腳印,只有她一人符合後才反駁?其次,這些畫作,雖然出了太學府,但丹青師傅乃是認真小心之人,畫作帶上馬車便不曾與人接觸,難不成謝姑娘的意思是,丹青師傅失職,讓人接觸過這些畫作?”
“我不是……”
“謝姑娘,我方才讓你把話說完才開口,也請你尊重一下我,等我把話說完再插嘴,還是說,謝姑娘已經心虛了?怕我說出什麼對你不利的話來?”
謝依兒淺吸了口氣,按捺住性子,繼續道,“平陽郡主請說。”
“這最後,丹青課結束之後,有人曾看到謝姑娘前去幫忙拿畫,敢問謝姑娘,此事可屬實?”
謝依兒咬著下唇,“確實如此……”
祝姚轉而衝著皇上一拱手,“回皇上的話,臣女問完了,還請皇上明察。”
“如此看來,謝依兒,你確實嫌疑最大,你可有什麼話來自辯?”
謝依兒一叩首,“臣女……無話可說,既然平陽郡主認定是我,那便是我,還請皇上決斷,讓此事儘快結束,臣女只求能平安度過在太學府的日子。”
皇上眼底精光一亮,:“聽你所言,倒有什麼難言之隱不好開口,今日朕在這裡,你儘管說,絕對還你一個公道。”
謝依兒眼圈一紅,嗓音染上了點哭腔。
“臣女叩謝皇上,只是臣女……不敢說,怕遭到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