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白跑出去好幾里路,他的半邊臉都被血給染紅了。
他疼得齜牙咧嘴的,惡狠狠的說道,“臭丫頭,你別得意。總有一天我要讓你生不如死的!”他回到住處,收拾一下東西,便離開了省城。
魯欣妍開著車,把林峰送到家門口,然後問他,“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林峰笑著說道,“我們什麼都不用做,就等著看熱鬧吧。我要先讓閆慶生給我娘道歉,再給魯叔叔道歉!”
聽到他的話,魯欣妍抿嘴一笑,說道,“想不到,你還真有點能耐。”
林峰笑著說道,|“閆慶生這麼猖狂,我們得讓他付出些代價才行。”
魯欣妍開著車高高興興的回去了,在接下來的幾天裡,林峰按時到學校去上課。
過完生日,於淼和林峰之間的關係又拉近很多。
魯成野那邊的情況卻不怎麼好,閆慶生透過他的上級不斷給他施加壓力。
魯成野在收拾東西,打算提前退休了。
林峰也見過閆慶生幾次,他身材高大,滿面紅光的,梳著大背頭,一副志得意滿的模樣,就等著到城管局走馬上任了。
對他來說,魯成野就是他的絆腳石,要不是魯成野,他早就當上城管局局長了。
他打算好好感謝一下許白。許白的辦法果然很管用,弄得魯成野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他甚至已經找好了裝修隊,打算在魯成野離開後,把局長辦公室好好裝修一下。
然後再找何通元,幫忙看看風水,以後他就可以舒舒服服的當他的局長了。
他很信風水,並且跟何通元關係很好。無論是搬家,還是別的什麼事,都要先找何通元給看看風水。
這天,他正在辦公室裡給下屬開會。
他現在是衛生局局長,雖然跟魯成野是平級,可衛生局和城管局相比還是有些差距的。
他已經把以後的工作都交代好,就等著上面的調令下來。
他說得很興奮,邊說邊興奮的揮著手,忽然腦袋嗡的一聲,就像有什麼東西鑽進去了似的。
他頭痛欲裂,一下子坐在椅子上,眼前發黑,豆大的汗水順著臉流了下來。
他的下屬見他情況不對,趕緊扶住他,問道,“局長?您怎麼了?”
閆慶生已經說不出話來,下屬把他給送醫院。
他的情況比程雪芹要嚴重得多。在醫院住了好幾天,雖然能說話,可是腦袋裡的劇痛仍舊沒有消失,甚至一天比一天嚴重。
他本來就信風水之類的東西。趙躍斌也跟他說,這種病不是醫院能治好的,讓他再想想別的辦法,他趕緊把何通元給找了來。
何通元一眼就看出來,他中了邪。並跟他說,“是你家家宅出了問題,得回去看看風水才行。”閆慶生出了院,回家去休養。
何通元託著羅盤幫他看風水,可是他把整個院落都看遍了,卻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他心裡也很著急,這位閆局長雖然平時很吝嗇,可對他倒是很大方,何通元從他身上撈到很多油水。
這次金主有了吩咐,無論如何也要把這件事解決好。
他幾乎把院子翻了個底朝天,仍舊沒找到什麼可疑的東西。
一連過去三天,閆慶生的情況越發危急,他的嘴巴都有些歪了。
更加嚴重的是,他身上開始脫皮,整個房間裡都有一股子腐爛味道。
何通元雖然經驗豐富,卻也從來沒見過這種情況,並且他的羅盤一點反應也沒有。
閆慶生終於對他失去了信心,跟他商量著,“何先生,要不我再找別人試試吧。我實在挺不住了,你有沒有比較好的同行,給我介紹介紹。”
所謂同行是冤家,何通元當然不會把比他厲害的人介紹給閆慶生。
他只是找了幾個沒有名氣的風水師來幫他看風水。連何通元都找不到問題出在哪裡,那幾個人的結果就可想而知了。
閆慶生身上大部分皮都脫落了,這和蛇盤頭風水局有關係。
等他身上的皮全部蛻掉,就算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