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之後,秦一落看著阿念說道:“阿念,如果待會兒有什麼人偶攻擊我,不要猶豫,馬上撲倒!”
“啊?”阿念一愣,不知道秦一落是什麼意思。
秦一落聳聳肩,然後去給孩子換衣服了。阿念有些狐疑的看著秦一落,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
她們把幾個孩子收拾好,然後秦一落帶著他們出了門,很快便到了任柏煦所說的那個餐廳。
那是一家有格調的露天餐廳,秦一落走進去看了看,場地蠻大的,也適合求婚。好在人不多,這樣待會兒也不會在太多人面前丟臉!
秦一落故作鎮定的坐了下來,幾個孩子排排坐,已經嘰嘰喳喳的鬧開了。而她繃著一張臉,在想著待會兒是不是要裝作很驚訝,很開心的樣子?
“落落,你要吃什麼?”任柏煦將選單遞過去,敲了敲桌子。
秦一落這才回過神來,然後勉強一笑,拿過了選單裝模作樣的看著。
“怎麼了?心不在焉的?”任柏煦關切的問道。
“沒什麼,就是有些累了!”
“這些小孩子,的確很鬧啊!”任柏煦點了點任淮望的鼻子,然後看向阿念說道:“阿念,你也點菜啊,別拘束。”
“這裡沒有包場嗎?”秦一落看著陸陸續續走進來的客人,心中更是緊張。
“哦,沒有,以前任柏煦會經常包場嗎?”
“啊?也沒有,就是覺得人有點多!”
任柏煦看了看周圍然後說道:“還好啊!”
“還有誰要來?”阿念看著自己面前的兩個空位問道。
“任柏遠和秦一瑤!”任柏煦點好了菜,將選單遞給了服務生,然後說道:“你們今天怎麼都怪怪的?”
秦一落咬著唇,半天才說道:“老公,其實吧,我今天在想,你說得對,人都是會長大的!可能以前喜歡的東西,現在就不喜歡了!”
任柏煦聽了,遲疑著點點頭說道:“是啊,怎麼了?有什麼菜是你不愛吃的嗎?”
“不是,我是說,我想了想,秦一瑤那個求婚方案,或許真的有些不合適!”
任柏煦皺了皺眉,然後說道:“哦?”
“我後來跟秦一瑤溝透過,她現在已經不喜歡那些東西了,就·······我覺得我們要重新想一個方案了!”
“哦!”任柏煦點點頭說道:“行啊,由你定!不過秦一瑤快走了,你要快些!”
“好!”
“求婚?”阿念有些好奇地說道:“任柏遠不是已經求婚了嗎?”
任柏煦的臉色一僵,然後說道:“那個不夠正式,他要一個正式的!”
“哦!”不明所以的阿念點了點頭,便繼續逗弄著孩子們了。
“真的嗎?”秦一落疑惑的問道:“他要再求一遍?”
“是啊!”任柏煦回答得坦蕩,一點也不像是撒謊。
秦一落一愣,難道是自己想多了?任柏煦壓根兒沒想跟自己求婚?
“所以今天,任柏遠不是要求婚啊?”
“不是,你想什麼呢!”任柏煦無奈的笑笑,然後說道:“你呀,是不是最近天天想著求婚的事情,腦子都糊塗了?”
秦一落露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忙低頭喝了一口水。
“你們先坐著,我去趟洗手間!”
“嗯!”秦一落點點頭。
看著任柏煦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她立馬捂著臉低下頭說道:“啊!丟死人了!”
“怎麼了?”遲鈍的阿念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還以為任柏煦要向我求婚呢!”
阿念一愣,隨即笑起來說道:“不是吧,夫人,你們都已經結婚好幾年了,再讓老大求婚,他拿什麼求?再買一個戒指,還是帶著兒子一起向你跪下啊!”
秦一落紅著臉說道:“所以啊,我才丟人。我之前聽你說,秦一瑤已經被求婚了,就以為,他是找藉口,想跟我求婚,結果······別說了,丟死人了!”
阿念哈哈笑著,無奈的說道:“哎呀夫人,生了孩子之後,你也越發的小孩子氣了呢!”
秦一落瞪了她一眼,嘟著嘴沒說話。
而任柏煦轉身走過牆角,確定秦一落他們看不見他之後,飛快的跑到了給餐廳樂隊所在的休息室,找到了一個穿著大玩偶的人。
“任柏遠!任柏遠!”他跑了跑玩偶的身子說道:“快摘了!”
任柏遠摘下頭套,大口的呼吸了兩口新鮮空氣然後說道:“老大,你有那麼多的小弟,為什麼非要我穿這個啊!”
“我跟你說,計劃有變!”
“變什麼啊?”任柏遠拖著肥大的玩偶服,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想要喝水,但是手腳被束縛,送不到自己嘴裡。
在一旁的秦一瑤笑著上前給他餵了幾口水,想著要是任柏遠是這個樣子跟自己求婚,她恐怕會先笑場五分鐘再答應!
本來他們計劃著,在鮮花蠟燭以及秦一落想要的一切排場都結束之後,任柏遠穿這個玩偶服上去送花,然後任柏煦跪下,說著一些感動天感動地的情話。並且讓眾人推出那件婚紗,然後讓秦一落換上,他們直接就當作一個小型的戶外婚禮辦了。
但是剛才聽秦一落說的話,怕是知道了這次的求婚,並且表示,自己不喜歡這樣的方式。
“不是吧,她自己想出的點子,自己不喜歡?”
“她不是以為你老婆喜歡嗎?”
“我可不喜歡!”秦一瑤搖著頭說道:“別把這個鍋給我背!”
“那現在要怎麼辦?這些東西,都不用了?”任柏遠指著外面那些已經佈置好,只是沒有被發現的道具問道。
任柏煦想了想,然後看了一眼秦一瑤說道:“你們再求一次!就算是我免費幫你們再求一次了!”
“我才不要!”秦一瑤立馬反對道:“這都是些什麼呀?我不要!”
“由不得你要不要!”任柏煦輕蔑一笑,然後上前摘掉了秦一瑤的戒指,放回了戒指盒裡遞給任柏遠說道:“快點再求一次!不然的話,我明天就派你去非洲挖礦,讓你三年都回不來!”
“任柏煦,你也太不仗義了!再說了,我們任氏有去非洲挖礦的這個專案嗎?”
“明天就會有了,只要你想,去南極洲抓企鵝都可以!”
任柏遠咬咬牙,用短短的手指著任柏煦說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就是欺人太甚了!”任柏煦扯了扯領帶說道:“現在我才知道啊,為什麼那麼多人想要坐這個位置了,還真是太舒服了!”
“憑什麼,為了討好你老婆,要犧牲我們兩個啊!”秦一瑤不忿的說道。
“誰說是犧牲了?”任柏煦看了一眼兩人說道:“我這是在給你們製造一場浪漫的回憶,你以為這些保加利亞玫瑰,這些煙花,這些無人機,不要錢啊?”
任柏遠和秦一瑤對視一眼,知道自己是不得不屈服於任柏煦的“淫威”了。
菜上齊了,秦一落正忙著喂孩子吃飯,秦一瑤一臉不情願的走了過來。
“唉,怎麼就你一個人來?任柏遠呢?”秦一落擦了擦任淮望的嘴巴問道。
“他晚上有事,來不了了!”秦一瑤深吸一口氣,用盡畢生演技,露出了一個一無所知的笑容。
秦一落和阿唸對視一眼,想著任柏遠是真的要求婚啊!
她又看了看秦一瑤的手,上面並沒有戒指。
“我聽說,任柏遠已經跟你求婚啊,戒指都戴上了!”
“沒有,他只是口頭問問我願不願嫁給他,戒指是我自己買的,鑽石嘛,買了保值,不是因為求婚!”
“哦!”秦一落點點頭,居然也相信了。
“口頭問問,還真是沒有誠意啊!”秦一落笑著說道:“不過當初啊,任柏煦也是口頭問我的!”
“嗯?”這個秦一瑤和阿念倒是不知道。
“你們不懂嗎?”
“不懂啊!”她們異口同聲的回答。
“那個時候,其實我跟他才見過幾次面。”秦一落喝了一口水,笑了笑說道:“我以為,他是溫少揚會所裡的男模,那個時候你也知道,秦一楓陷害我,不得已讓我在爺爺面前說我有男朋友了,你和你媽媽又煽風點火的,我只得找到他,大言不慚的說要包養他!”
秦一瑤的臉一紅,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哎呀,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也是!”秦一落繼續說道:“後來爺爺壽宴上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我打了那個黃老闆,自己也受了傷,就是在醫院的長椅上,任柏煦跟我求的婚!”
“他怎麼說的啊?”阿念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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