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沈士承跑了出去,一個士兵瞄了瞄垃圾桶裡的巧克力,然後悄悄問著身邊的人說道:“班長,那這個巧克力我們還能吃嗎?”
“吃你個大頭鬼!”
沈士承飛快的追出去,看到了任鈞漫無目的的跑著,他心一著急,生怕她跑到了一些不該去的地方。
“站住!你給我站住!”他一邊喊著,一邊加快了步伐。
任鈞心裡惱火,聽到了沈士承的聲音便頭也不回的跑得更快了,結果沒留意自己腳下的石子,一個不小心被絆倒在地,手腕處被擦破了。
沈士承腳步一頓,看著摔倒在地的任鈞,心中一緊,忙跑上前蹲下身說道:“沒事吧?”
“要你管!”任鈞一把推開他說道:“你管我做什麼!”
沈士承不能讓她呆在這裡,四周都是高大的軍車來來往往,是根本看不到她的。
於是他二話沒說,把任鈞抱了起來,往軍醫那裡走去。
“沈士承你做什麼?放開我!”
“你受傷了!”
“那也不要你管,你回去吃你的飯吧!”
“你是任銘的妹妹!”沈士承沒頭沒腦的拋下這個理由,然後大步往旁邊走去。
任柏煦這隊新兵這個時候才列隊去吃飯,剛好看到了這一幕。他看著任鈞被沈士承抱在懷裡,不由得皺了皺眉。
任鈞雖然掙扎,但是力氣哪裡有沈士承大,很快便被他按在了椅子上。然後對著醫生說道:“給她的傷口處理一下!”
那個醫生是個女的,戴著眼鏡,回過頭看著任鈞,又看了看沈士承,然後說道:“這是誰?”
“任銘的妹妹!”
“哦,任家的人,怪不得可以在這裡橫衝直撞的!”言語間,似乎對任家的人很不滿。
任鈞聽了,更加生氣了,她站起來說道:“你們這裡的人,都是這麼不尊重人嗎?任家的人怎麼了?我們不也是遵紀守法的人嗎?”她看向沈士承說道:“你昨天故意懲罰我哥,今天又丟我巧克力。任柏煦更是天天被你們欺負,渾身青一塊紫一塊的,這就是你們口中可以橫衝直撞的任家人?我看我們都快被你欺負死了!”
沈士承卻眉頭一皺,然後說道:“你說什麼?任柏煦怎麼了?”
“我怎麼知道?渾身沒一塊好地方,我還沒問你們呢!”
沈士承抬頭看著醫生說道:“任柏煦有過來過嗎?”
“沒有!”
沈士承皺著眉,他知道有時候老兵會欺負新兵,但是聽任鈞的話,是全部針對任柏煦去了?
那個女醫生走了過來,拿著酒精和棉球,不由分說的把她的手拿過來,然後蘸取了點酒精,便往她傷口上塗去。
“好痛啊!”任鈞痛撥出生,眼睛裡頓時掛上了兩顆淚珠。
那個女醫生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沈士承,然後小聲說道:“嬌氣!”
沈士承忙給她使了個眼色,但是還是被任鈞聽到了。
“你說我什麼呢?”她不滿的說道:“我從小到大都是被人護著長大的,如果不是這個壞蛋,我怎麼可能會摔倒?”
醫生聳聳肩,然後給她清理完傷口之後說道:“行了,沒什麼大事,皮外傷,連疤都不會留!”
沈士承這才放心了,如果留疤了,這個大小姐還不知道要如何鬧騰。
任鈞依舊是氣鼓鼓的模樣,坐在椅子上看都不看一眼兩人。
沈士承卻覺得她這副模樣,倒也是有些可愛。
“好了,快回去吧,別在這裡礙手礙腳了。”那個女醫生似乎是看出了沈士承的出神,上前動了動他的胳膊,這回是用任鈞聽不到的聲音輕聲說道:“很漂亮啊!”
“姐!”沈士承無語。這個女醫生正是他的堂姐,沈士佳。
“好啦,開個玩笑。你也快退了,想好去哪所大學了嗎?”沈士佳一邊整理著藥瓶一邊問道。
“我······”沈士承還沒有回答,在一旁的任鈞忽然開口說道:“你數學挺好的,可以試試我這個學校。”
雖然沈士承這個人很討厭,但是他的數學天賦還是讓任鈞認可的。
“你?你什麼學校?”沈士佳不以為然的笑笑。
“劍橋!”
她手一歪,差點沒把裝好的藥瓶再度打翻了。
這個嬌滴滴的大小姐,居然是劍橋大學的?看來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啊!
沈士承咳嗽兩聲,然後說道:“走吧,這裡很忙的!”
任鈞不情不願的站了起來,出門的時候差點被幾個急匆匆趕過來的新兵給撞到,還好沈士承在一旁扶住了她。
“怎麼回事?”沈士承厲聲問道。
“報告營長,是大為被筷子傷到了眼睛!”一個人立馬站定,行了一個軍禮。
“你們隊不是在吃飯嗎?怎麼會受傷?”
他們愣了一下,然後說道:“是······是任柏煦乾的!”
任鈞在一旁聽了,走上前說道:“你們是不是又欺負他了?”
那幾個新兵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隨即說道:“沒有的事!”
但是沈士承看他們的臉色,早就知道了什麼意思。
“去吧!”他揮揮手,然後繼續往外走。
“沈士承,你有沒有搞錯啊,他們欺負我大侄子誒,你問都不問?”
“你有證據嗎?”沈士承一邊走著,一邊淡淡的說道。
“這還要什麼證據啊?一看他們的臉色就不對啊!”
沈士承停下腳步說道:“凡事都要講證據,這裡是軍營,不是你們任家!”
“你什麼意思啊?我怎麼不知道這裡是軍營了,就是因為這裡是軍營,所以我們任家的人才這樣被你欺負!”
沈士承想起了剛才巧克力的事情,也不禁露出了一絲愧疚的臉色。
“那個,剛才的事情,是我的不對,我跟你道歉!”
任鈞撅著嘴看著沈士承,然後轉身說道:“我才不接受!”
沈士承一愣,就看到她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我送你出去!”
“誰說我要出去了?”任鈞不滿的說道:“我還沒去看我大侄子呢,好好的一個人,被送到你們這裡,就變成了這樣!”
沈士承抿了抿春,沒有告訴他,如果沒有任銘的授意,誰敢這樣對待任柏煦?
“沈營長!”忽然一個英氣的女生朝他們迎面走來,她穿著一身軍裝,帶著貝雷帽,看過去英姿颯爽!
“阿念,你回來了?”
阿念點了點頭說道:“是的!”
“家裡的事情怎麼樣了!”
“都已經弄清楚了,隨時可以歸隊!”
“你母親的事情······”
“我媽一個人孤獨了那麼久,或許對她來說這樣是好事!”
沈士承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明日歸隊吧!”
“是!”她站著行了個軍禮,又看了看任鈞,然後皺著眉說道:“沈營長,這位是······”
“任銘的妹妹!”
聽到“任銘”兩個字,阿唸的眼睛閃過一絲不自然的光彩,隨後說道:“我先回宿舍了!”
“嗯!”沈士承點了點頭,阿念就快步離開了。
“你們這裡還有女兵?”
“是有一支女兵隊伍,你也要加入嗎?”
“我才不!”任鈞撅了撅嘴,忽然想起自己還沒有原諒他,幹嘛要跟他說話?
“哼!”她衝著沈士承做了個鬼臉,然後大步的往外走去。
“你確定你知道,出去的路?”沈士承也不著急,只是雙手抱胸的站在遠處,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任鈞腳步一頓,四周看了看,然後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沈士承微微一愣,她真識路?
“真當我傻啊!”任鈞頭也不回的說道:“我過目不忘!方向感一流!”
沈士承啞然失笑,也是,劍橋大學的人,總不會是一個路痴。
“你等等!”他依舊追了上去。
“你幹什麼!別拉我!”任鈞有些不悅的甩掉了他的手。
“你一個人下山嗎?”
“我的保鏢會護送我啊!”任鈞雖然說的滿不在乎,但是想到早上他們開車上山的路程,她幾乎是吐了一路,果然還不如昨天那個新兵!
“哦?那你的保鏢,還挺厲害!”
“要你管!”任鈞還是這句話。
“我送你吧,我們的車也更穩一點!”沈士承走上前說道:“放心,我的技術挺不錯!應該是不會讓你再吐著回去了!”
“你怎麼知道我吐了?”
沈士承看著她,笑了笑,然後伸出手去,輕輕地點了點她的嘴唇說道:“口紅都沒了!”
那一下彷彿蜻蜓點水的觸碰,讓任鈞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她就愣在原地,半天也動不了。
“走啊!”沈士承回頭看了一眼任鈞,任鈞這才慌慌張張的跟了上去。
那些跟著她來的保鏢,就這樣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的小姐上了別的男人的車。
沈士承說得沒錯,他開車技術的確比那個新兵好多了。起碼任鈞不會再難受了。
任鈞想到了沈士佳問他的問題,然後說道:“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去我的學校嗎?”
“不了,我已經決定去倫敦經濟政治學院了!”沈士承臉色淡淡,任鈞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這個學校也是很不錯的!你以後要從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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