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過我母妃!還有我妹妹!”
江清月嫌吵,指尖輕輕捋過耳垂,身後之人便心領神會地把十皇子的嘴也給堵了。
她回過身,看向驚懼萬分的十皇子。
“你當年究竟做過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
“你騙得了所有人,可你騙不了慕容懷。”
“就算你把當年做過的事全都忘了,也會有人幫你記著。”
“你放心,是一清二楚的記著!”
轉身步上金鑾殿前的石階,江清月回身一旋,裙襬漾出浪花般的弧度。
皇帝被抬入金鑾殿,擺弄著坐上那座巍峨的龍椅。
金鑾殿的門從未大開過,而今日連門梁都卸去了,只為殿內能一眼望到遠處的宮門,視野遼闊萬分。
後宮嬪妃們被一個個全都趕到金鑾殿前的大空地上,哆哆嗦嗦的,全都跟自己的宮女緊緊抱在一塊。
看到被綁了連嘴都被堵上的皇后,這群妃嬪一下子亂了起來。
海祥命人把金鑾殿內龍椅旁的副椅搬了出來,就擺在江清月身後。
江清月回頭瞧了一眼,唇角閃過一抹笑意,欣然落了座。
這一坐,皇后直接發出尖銳被堵住後的悶聲嘶吼。
江清月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抓狂,越看心裡越興奮。
“這位子真不錯,皇后娘娘的兄長坐了這麼多年,想必舒心得很吧?”
江清月指尖點在扶手上,忽然又話鋒一轉。
“誒?不對,是我忘了。”
江清月收回描摹雕畫精緻畫紋椅子扶手的手指,掩在唇前嬌聲笑道:“丞相大人這些年為了讓皇上安心,這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副椅,他可是一回都沒坐過呢。”
“如今也不知,丞相大人裝模作樣這麼多年,到頭來就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可會後悔?”
江清月目光望向一點點推開的宮門,宮門外湧進來黑壓壓的一大片人。
為首的似乎一身暗紅褐色配絳紫的蟒袍,騎著馬朝殿門大敞的金鑾殿而來。
江清月看著馬上越來越近的那道身影,神色冷戾不耐。
“看來是不曾後悔。”
視線從四皇子身上,漸漸移到一旁滿是喜色的皇后臉上,江清月冷笑著喃喃。
“你們莫家,就該一條死路走到黑!”
士兵嘶吼的殺聲越來越近。
黑壓壓一大片身披鎧甲計程車兵迅速蔓延,不多時佔據金鑾殿前近九成的位置。
皇后一邊掙扎,一邊朝勒住韁繩的四皇子跑去。
身後的人想管,被江清月一抬手,便止住了動作,任由皇后身上的繩子被四皇子一劍揮斷。
“晟兒!快!你父皇就在金鑾殿內,殺了這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快去給你父皇救駕!”
“這個女人是十幾年前那個亂臣賊子江滁的女兒!”
“她是江府餘孽!晟兒,你快殺了她!”
四皇子高坐馬上,聽完後,有些怔然地朝石階上慵懶靠在副椅上的人看去。
江清月一隻手撐著頭,另一隻手在眼前翻來覆去,似是欣賞不夠。
“嘖嘖,怎麼人沒來齊呢?”
“當年的主謀,丞相大人,怎麼沒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