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沈神醫都已經六七十歲了,那麼,那個師祖得是多少歲啊?
一百多歲?
裁判老者見狀,忍不住解釋道:“大家稍安勿躁,世間修煉者,存活百十年太正常不過了,無須驚訝。”
眾人三言兩語。
有些人聽說過修煉者,便開始為周圍的人講解起來。
沈浪緩了緩,回身看向姜州,道:“師兄,不管如何,我還是要跟你比試一場,若是你輸了,便把師傅的十三行針交給我,若是我輸了……你可以提任何要求。”
姜州笑了笑。
這個沈浪還是不錯的。
最起碼有一顆醫者心。
又因為自己方才那番言語而改口稱呼自己為“師兄”,可見這老小子倒還有仁義之心。
於是他毫不客氣,道:“你,還不行,別不甘心,難道你不知道我可以操縱十三行針嗎?僅僅在針灸之上,你就已經輸的體無完膚了。”
沈浪一臉不甘心,道:“還請師兄成全。”
“好,那我就成全你。”
姜州漫不經心,十三根銀針浮現,而後他手指一揮,十三根銀針直接差入沈浪機體之中。
一旁,裁判老者嚇了一大跳,蹬蹬後退兩步,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年輕人。
作為醫師,他一眼便看出姜州那十三根銀針皆是沒入人體主要穴道,而剛才姜州的動作太快了,快的臉他都來不及反應。
可想而知,若是姜州用這針法殺人的話,幾乎一針出去,就可以將他這個煉體後期的高手一擊斃命。
沈浪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感受到身體變化,他的呼吸沉重起來。
過了大概一分多鐘,姜州收回銀針,笑問道:“還比試嗎?”
“不需要了。”
沈浪苦笑,此時的他,只覺得一身輕鬆,彷彿年輕了四五歲似的,身體充滿活力。
而這,便是這位姜州師兄的水平。
十三根銀針齊出,竟然為他洗了經脈,要知道,面對年老體衰的問題,便是連他自己這個所謂的神醫都無能為力。
可想而知,姜州的醫術,必然比他更勝一籌。
他很快又收斂神色,對著姜州鞠了一躬,道:“感謝師兄,同時也希望師兄好好使用師傅的十三行針,萬不可再肆意害人,再者,也請師兄在見到師傅之時,好好給師傅賠罪。”
“十三行針,我要了,不過,賠罪的話,不需要。”
姜州一言落定,看向裁判老者,問道:“現在,可以宣佈醫術比賽的結果了嗎?”
“這……好吧。”
裁判老者猶豫了一下。
姜州的醫術,毋庸置疑,連沈神醫都自愧不如,比賽結果已經很明顯了。
至於姜州利用比賽漏洞,還重要嗎?
於是裁判面向眾人,朗聲道:“下面,我宣佈,此次醫術比賽的獲勝者是二十三號。”
眾人一臉懵逼的樣子。
二十三號那小子怎麼就獲勝了?
一針足矣?
尼瑪啊,這不是開玩笑呢嗎?
不過眾人對於姜家那個德高望重的那個裁判倒是不敢質疑。
於是眾人紛紛看向了那個方才還讓無數人反感的年輕人,心有震撼,卻是不斷鼓掌慶賀。
開玩笑,那小子是誰?
沈神醫的師兄,醫聖的徒弟啊,哪怕之前頗有怨言,但此時,誰敢不敬?
不用想,用不多久,臺上的那個小子就會成為青州無數大人物的座上賓,一時間,風頭甚至會蓋過沈神醫。
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就在姜州給沈浪治病之時,姜家祖堂之內,一名老者驟然出現在屋頂,他滿臉褶皺,巡視全場,喃喃道:“好大的膽子,我姜家祭祖,竟然有人敢搗亂?哼,希望那個人懂點事,若不然,我姜家會教他做人。”
在一個角落處,一年輕男子冷笑,道:“看不出來,那小子還有點本事,呵呵,還是沈浪的徒弟。可不管怎樣,我姜家不可辱,哪怕是醫聖徒弟又如何?辱我姜家,也必須要在祖師堂下跪一天一夜!”
醫術比賽落幕,幾乎震撼了所有來人。
待得姜州走下臺之時,已然有不少人圍了過來。
姜州擺了擺手,驅散眾人,走到劉奕瑾跟前,笑道:“姜家快要祭祖了,我們過去後堂吧。”
劉奕瑾嘴巴動了動,明明有許多話要說,最終還是沒說出來。
二人來到後堂之時,已然有十多人在前方排隊。
劉奕瑾嚇了一跳,因為排在前面那些人,無一不是一方大佬,其中就包括了青州首富黃潤以及第一梟雄平頭哥呂平。
她小聲道:“姜州,要不……我們等一下再排隊吧?”
姜州只是笑了笑,道:“不需要。”
“這……好吧。”
劉奕瑾一陣擔憂。
很明顯,姜家即將祭祖,而排在前面的人皆是身份不俗,應該是按照身份從前排到後面。
而她和姜州只是過來賠罪的,怎麼可能插隊在一眾大佬的前方?
這個時候,一個年輕男子走了過來,停在劉奕瑾身旁,一臉焦急道:“奕瑾,你做什麼?這個位置不是你應該站的,快去後面。”
劉奕瑾驚詫,道:“李少?”
李傑環視四周,小聲道:“快去後面啊,這裡是真正大佬站的位置,奕瑾你可千萬別惹事啊。”
“哦哦,好的。”
劉奕瑾忙答應下來,便要去人群后方排隊。
可這個時候,她的手臂忽然被拉住,扭頭看去,竟然是姜州。
姜州淡淡的看了李傑一眼,笑道:“李少,都是給姜家祭祖的,站在哪裡排隊,有什麼關係嗎?”
“你
李傑大怒,憤恨的看著姜州,小聲道:“好,小子,既然你找死,就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謝謝啊。”
姜州不以為意,隨意瞥了一眼往後走去的李傑,眼角處閃過一抹陰鶩。
呵呵,玩是吧?
那就好好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