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不耐煩了,抬頭看,喲呵,俊男靚女,倒是挺登對的。
男的一看就很健壯,雖然穿著外套,隱約都能看出臂膀的肌肉,這體格不得大戰八百回,就是女的看著身板子弱,不知道受不受得了。
老闆一雙眼看看阿瑤,又看看他,林澗再遲鈍也知道老闆想歪了,下意識地皺眉,避開眼神的同時,往後退了半步。
阿瑤催促:“隨便,麻煩快點。”
老闆一愣,這麼急?
“身份證、押金200,是掃碼還是現金?”
阿瑤沒帶身份證,她回頭看林澗:“你帶了嗎?”
林澗一愣,趕緊從衝鋒衣裡掏出個證件,遞給阿瑤。
“老闆,駕照可以吧。”
阿瑤將駕照遞給老闆的同時,順便瞅了眼上頭的照片,那時候的林澗的真嫩啊,頭髮稍長,目光沉靜,看起來朝氣蓬勃。
作為酒店老闆,有錢不掙是傻子,他迅速登記好之後,曖昧地看了眼兩人:“上三樓,左手邊第二間房,那邊隔音好。”
隨著“滴”的一聲響,門開了。
阿瑤愣住了,她後知後覺地明白了,怪不得老闆給房卡時,一臉曖昧,這特麼誤會鬧大了。
莫蘭迪粉和奶油的屋內,好大一張雙人床,大就算了,還是個圓形的,天鵝絨的床品上撒滿了玫瑰花,床頭還掛著一幅畫,露骨得不忍直視。
她的腳挪不動了,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轉念一想,是自己要來酒店的,只好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一進屋,阿瑤將燈全開啟,這一開更要命,曖昧的琥珀光變成了夢幻的薰衣草紫。
這屋裡除了床和大浴缸,竟然沒有一個能坐的地方。
阿瑤站在床邊不知所措,餘光裡,林澗站在另一邊,不知道燈光的問題還是什麼,他的臉紅得異常。
林澗聲音沙啞:“到底什麼事,非得在這說?”
阿瑤破罐子破摔,乾脆盤腿坐去被子上。
“那天在橋邊,我跟一個人說話,你還記得嗎?”
林澗沒遇到過這情形,他渾身不自在,歇坐在另一邊,拘謹得像有點好笑。
那天在橋頭,他看那人和阿瑤說了很久的話,阿瑤在槐水也沒認識的人,她說是問路的,他和齊福也就沒多想,沒想到這中間還有內情。
“那今天是怎麼回事?”林澗問。
“那個人就是齊福說的黃頌知。”
那天黃頌知說趙春梅被囚禁了,她只覺得荒謬,回去試探了付昀,就覺得這事有蹊蹺,冷靜了之後,想找他問問清楚,結果被迫撂在山上了。
阿瑤解釋:“上次,他說趙春梅是被囚禁了,我以為這人胡說八道,後來我覺得事情不對,想找他再問問,昨晚不是發現有人偷聽嘛,我今天專門找了僻靜的地方,沒想到還是被人發現了。”
阿瑤又說:“當年他未婚妻說他扒灰的事,其實是個誤會。”
林澗皺眉:“誤會?和你有什麼關係嗎?”
“我來六門前,喜婆婆說,是有人將我抱給她養的,那對他說我在六門活不了,所以我懷疑當年那場大火是黃頌知放的,結果不是他。”
林澗愣愣地看了她好一會兒,結合之前的種種,加上阿瑤說的話,很快就理清思路。
“你是說,當年那場大火有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