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瑤將所有的事和盤托出,林澗卻陷入沉思。身世之謎與人傀事件看似無關,卻都指向六門——這絕非巧合。
回到六門時已過晌午,兩人在巷口分別。
林澗拽著二郎神的牽引繩,想將它交給阿瑤看家護院,可這狗卻犟著不肯動,耳朵耷拉著,琥珀色的眼睛望著他,尾巴也不搖了,渾身上下都寫著\"不願意\"三個字。
“帶它回去。”林澗拍了拍狗頭,“有它在,安全些。”
二郎神垂在腦袋,它跟著阿瑤一步三回頭,時不時哀怨地瞥一眼主人,彷彿在無聲地控訴。
林澗剛踏進齊家院子,齊福就衝了過來:\"老實交代!你昨晚去哪兒了?\"
自從林澗住下,每日雷打不動晨練。
齊老爺子年紀大了,覺也少,常早起看他打拳,那叫一個讚不絕口。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凌晨六點,齊福還在夢鄉的時候,林澗已經在院子鍛鍊了,他只穿一件黑色背心,肌肉線條凌厲如刀刻。
特種兵的格鬥術融合傳統武術,拳腳乾淨利落,沒有半點花哨。出拳時快若閃電,收勢時穩如磐石,鋒芒畢露卻又內斂至極,招招式式都透著實戰的狠勁與剋制。
齊老老爺子看得樂呵,見著齊福就誇。
搞得齊福心裡很是鬱悶,今早,他難得起了個大早想偷師,卻發現林澗屋裡空無一人,被褥冰涼。
齊福懵了,這人不睡覺能跑哪裡去?
快晌午時,他出去溜達,風雨橋西邊圍著一群人,齊福在街頭聽到了爆炸性八卦——
“聽說了嗎?付家那小姐,昨晚跟個男人去開房了!”
“付瓊那丫頭有主了?”
“什麼呀,是付瑤!就那個二十年前據說燒死了的。”
“怪事,當年付家那場大火,不是說燒成焦炭了嗎?”
一個嗑瓜子的婦女湊過來:“我瞧著那眼睛金燦燦的,跟她娘年輕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可惜啊,陰差陽錯被調了包。”
旁邊人搭腔:“調包?誰跟付家這麼大仇?”
“付老爺子一輩子與人為善,是十里八鄉的大善人,付昀更是好脾氣,”婦女吐著瓜子皮,“就是春梅,說話也溫溫柔柔的,脾氣頂頂好,能得罪誰?”
齊福無聊,就那麼湊過去聽了一嘴。
天塌了!
他一把拽住林澗的胳膊:\"你還裝?全鎮子都知道你倆去開房了!\"
林澗眉頭緊鎖:“我只是去接二郎神。”
“那酒店怎麼回事?”
“什麼酒店?”林澗眸光一沉,“你從哪聽來的?”
齊福瞪圓了眼,一副你騙鬼的神情:“現在是我問你!你倆什麼時候好上的?”
林澗皺眉:“我就是出去一趟,接了二郎神過來。”
說完他又沉默了片刻,索性嘆了口氣,露出一副無奈的神情:“行吧,瞞不過你。”
他壓低聲音,故作神秘地湊近齊福:“我的確昨晚見了阿瑤,但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