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齊福、捲毛、付瓊,不都一樣?咱們是一起的啊。”
她真的不懂?還是……根本不在意?
酒精和疲憊終於模糊了意識,他沉沉睡去。
另一邊,阿瑤坐在付家老宅的窗邊,月光透過窗欞,斑駁地灑在地板上。
手機螢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
她的拇指懸在林澗的號碼上,遲遲沒有按下去。
該說什麼?
——“對不起,我沒那個意思?”
——“其實我……”
她猛地鎖上螢幕,把手機丟到一旁。
婚姻算什麼?愛情又算什麼?
在她看來婚姻是最不牢靠的關係,這些年走南闖北,見過太多因愛生恨的例子——愛的時候山盟海誓,轉頭就能因愛生恨,殺人分屍。
感情這東西,太脆弱了。
更何況……付家這趟渾水,她不想拖任何人下水。
尤其是林澗。
林棠的死,付生手上沾的血……這筆賬,該由她的自己算。
她深吸一口氣,拿起桌上的匕首,指腹輕輕擦過鋒刃。
寒光映進她的眼底,冷冽而決絕。
*
翌日一早,林澗是在睡夢中驚醒的。
剛才的夢裡,阿瑤渾身是血地站在付家祠堂中央,而林棠的鬼魂正在她身後緩緩舉起刀。
這時手機螢幕亮起,林澗拿起手機看。
是季爻發來訊息:“已到臨水,半個小時後到。”
林澗乾脆也不睡了,起床去自己的房間換衣洗漱。
他在門外足足按了十幾分鐘的門鈴,齊福才揉著眼睛來開門。
齊福驚了一跳,“臥槽!你怎麼…從外面……?”
話沒說完就卡在喉嚨裡,他回想了下,原來是自己鳩佔鵲巢了,他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再看林澗,眼下掛著兩道明顯的青黑。
“洗漱完去吃飯。”林澗直接按下電梯鍵,“季爻在樓下等了。”
下樓時,季爻坐在餐廳靠窗的位置。
見兩人走來,他挑眉打量著林澗陰沉的臉色:“怎麼,臨水的床硌著林少爺了?”
“他這是情場……”
齊福後面的話還沒說完,林澗一個眼刀甩來。他縮了縮脖子,轉而往嘴裡塞了個小籠包,閉嘴吃飯了。
季爻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好兄弟,突然大笑起來:“你小子又吃癟的一天…到底是誰啊,說出來讓兄弟膜拜一下這位。”
“吃飯也堵不上你的嘴!”
林澗“啪”地放下筷子,乾脆出門去給捲毛打電話。
他是昨天夜裡到的,已經按照要求,去找個當地的嚮導了,畢竟他們一行人人生地不熟,找個人帶路省心。
撥號鍵按下去,機械女聲卻響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林澗當即變了臉色。
捲毛的手機從來都是24小時開機,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