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神一聽林澗的名字,急得“嗚嗚嗚”原地打轉。
阿瑤急忙又問:“他是不是出事兒了?”
二郎神急忙點頭。
天很藍,碩大的雲朵幾乎觸手可摸,遠處的連綿起伏的沙丘輪廓分明,橫亙在這無人的空寂中。
捲毛已經立刻救援隊了,白穆要送去醫院,齊福和他的傷口也需要重新包紮。
阿瑤輕輕摸著二郎神的頭,安慰它:“沒事的,你主人很厲害的,不會有事的,等車到了咱們去找他好嗎?”
這話她都不知道是說給它聽,還是安慰自己的。
三輛沙漠救援車掀起滾滾黃沙,急剎在眾人面前。
“是救援隊,他們來了!”
齊福睜大眼睛看,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真正的救援,好幾個身穿橙色救援服的身影,如同神兵天降,遠遠地在一片沙塵中呼嘯而來。
八名隊員衝下車,為首的隊長一眼掃過傷員,手勢利落地將隊伍分成三組。
“1組處理危重!”兩名隊員已跪在白穆身側。
醫療包彈開的瞬間,止血凝膠噴在斷腿截面,血壓儀發出尖銳警報。“股動脈滲血,準備加壓包紮!”
隊員用膝蓋固定白穆骨盆,繃帶在斷肢處纏成密實的壓力球,另一人掰開他的下頜插入呼吸管,血氧儀數值在84%劇烈跳動。
“先救捲毛!”齊福被按到擔架上時還在掙扎,話音未落,碘伏澆在他腐爛的手掌傷口上,疼得他倒抽冷氣。
女隊員剪開他染血的衣襟,心口刀傷已與布料粘連,她將超聲探頭壓在肋骨間,“刀傷距心臟2厘米,準備血包,疑似胸腔積液。”
“這個創面清創,快!”有人用鑷子夾出固定螺釘。
捲毛的假肢被液壓剪下斷,裸露的承介面血肉模糊,皮肉泛起壞死組織的灰白色,捲毛冷汗浸透後背,死咬著牙沒悶哼出聲。
忙活了一個小時後,隊長大喘了一口氣:“全員生命體徵穩定,準備轉運。”
突然,二郎神衝著沙丘方向狂吠。
眾人回頭,看見地平線上又騰起新的沙塵,對講機刺啦作響:“注意!第二梯隊攜帶骨科手術艙抵達,重複,手術艙已抵達!”
他們動作利落,訓練有素,跳下車轉運傷員。
“謝謝……”阿瑤聲音沙啞。
救援隊的隊長朝他點點頭,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應該的。”
阿瑤對齊福說:“你們先帶白穆去醫院吧,我去找他。”
這個他說的是誰,不言而喻。
齊福急得從擔架上跳了下來:“不行,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去,我跟你去。”
阿瑤看了眼包得跟粽子似的他:“你傷好了?”
“還行吧,上了藥換了紗布,這會也不流血了,反正我也疼過了勁兒,現在倒沒什麼感覺了。”
“不怕死?”阿瑤狐疑地看他。
“不怕!”齊福猛地一拍胸口,立刻疼得刺牙咧嘴,“我現在強得可怕,打不過我就卸對方胳膊,再不行,我還有牙,我可以撕可以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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