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閻下達完命令後,即刻發書信一封回朝廷,告知三日後會達京都。
而趙吉,則著手對少主下發的任務,展開調查……
於他而言,要想查出白魘屍的身份並不難,白魘屍的體溫,可是跟正常人有著毫釐的差距,並且細細一摸,還是可以摸出來的。
正在這時,剛跟大部隊,匯合的好幾十個兄弟們,正準備去僻靜之地洗澡。
趙吉抓住機會,與其中一個勾肩搭背,屁顛屁顛就跟著去了。
趁著大家高興的勁兒,趙吉跟大夥玩起水仗來,並藉機把每個人都揩油了個遍。
但並不是真揩油。
有的是觸碰肩膀,有的是乾脆,一巴掌呼臉上,像擦抹布似的,左擦一圈,右擦一圈。
被揉臉的兄弟,雖然沒生氣,但也是以玩鬧的架勢,打算追遊趙吉大半個湖區,直至抓到他為止。
趙吉也知道他這人沒問題,還沒游出半里地,就裝慫立馬道歉了。
“別別別,獨孤兄,我跟你鬧著玩兒呢!”
“你小子!!”獨孤一個虎撲過去,就把趙吉往水裡摁,但也沒下很重的手,就只摁了兩下,他確信趙吉是沒嗆到水的。
只是摁完,獨孤面前水下的人影,卻了無蹤跡,水面也沒有了漣漪,恢復到往常的平靜。
獨孤站起,蹙眉好奇間,他嘗試著撥攏起,面前的水花,“阿趙,小吉?”
猛然間,趙吉從獨孤的後方,去奇襲到別人那裡去了!
還給別的兄弟嚇一跳,許是趙吉力度大了點,差點給某位狗刨遊的弟兄,襲胸,加抱身摔。
結果他給兄弟們的解釋,是啥~
反正他言語之中,盡是些理所當然,彷彿全然當作一件小事。
“都是兄弟,怕什麼?”
“我說,趙吉,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騷氣了?!”
既然這麼不客氣,那大夥跟他客氣啥?
兄弟們便蹲著步,像等待獵物的鱷魚一般,他們可是訓練有素的戰士。
數十個人群起攻之,向趙吉聚攏,蓄勢待發間,朝趙吉狂潑起水來,那水仗弄得有兩丈長,把趙吉弄得連跑帶閃的,眼睛都被水珠眯得睜不開。
獨孤看完,也跟隨著大夥加入,大家都知道,趙吉向來有些愛鬧滑頭,但今天屬實是有些活潑過頭了!
在場的人,就沒有一個不被趙吉給挑弄的,不得給他點顏色瞧瞧?!
一個個精壯的男子,深處在青山綠水間,縱情地嬉戲,彷彿迴歸到年少時,熱情奔放的時光。
只可惜,這樣的美好,對某些人來說,註定不長久。
在這群人裡,有些人雖披著人類的皮囊,但身心卻已早已死去。
他們或許是和趙吉,經歷過生死相依的戰友,亦或是情投意合,相處多年的知己友人。
可現在,他們卻成為了白魘屍,成為了趙吉的敵對方,成為了光明的對立面。
趙吉的心在滴血,但他在表象之下隱藏得很好,並沒有被誰給看出。
趙吉也並非是什麼貪玩之輩,某種程度下,自來熟,不穩當,這也是他幾乎偽裝面具的一種,是快速達成交際的一種方式。
看似是在享樂其中,其實是在觀察每一個人。
在這偌大的湖泊之中,光白魘屍,就有二十三個。而湖外面,隱藏駐紮的白魘屍,只會更多。
他也著實是沒有了戲玩的興趣,確認完成後,便應付眾人一聲,匆匆上岸了。
至於剩下的幾隊人,就是根據平生經歷,生活習慣,和喜好,去相繼判斷。
隔日,密林之中,趙吉將列好的名單,在單膝落下間,頷首呈交給酆閻。
“少主,現已查清,隊內白魘屍細作一共六十一人,名單在此,請過目。”
酆閻接過這冊子,眼角微微一皺,但立即恢復正常。
身為將軍,總要有所取捨。
“你完成的很好,暫且不要打草驚蛇,回京後再議。”
“是。”趙吉拱手。
……
很快,酆閻便帶領一眾將士,離開松南嶺,即將到達都城。
臨近城門外,脆利兇猛的鞭馬聲,如約而至。
數百名鐵血戰將,身著魚鱗黑甲,在赤金般灼熱的烈日下,閃耀著猶如刀劍般的鋒芒。
且越是靠近城池,他們的步調,就越整齊劃一,訓練有素。
英氣逼人的身姿,雖只有三百人,但仍聲勢浩大,散發出駭人的威壓,他們其中任意一個兵,都能以一敵百。
而城門口,首先迎接酆閻的,是三位朝廷重臣。
分別是中書令馮慕青,門下侍中宇文德,和尚書令宋子堯,
他們分別代表三省職權,一為中書省,二為門下省,三為尚書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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