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激出冷汗,全身的肌肉也近乎麻痺,更別提呼吸,他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中毒跡象,接近於哮喘。
仁奇難過,他伸手拉住姐姐的手,依舊想帶姐姐出去救治。
可是求天無應,求地無能,他百思不得其解,在心裡不停地質問吶喊著。
究竟是誰!誰想坑害我們姐弟!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就在這時,一個靜謐的腳步,突然臨至。
仁奇不由得地艱難地抬起頭,想要呼救,可當他看到明綠色的披風下,那雙狠毒的眼睛時,大腦不禁“嗡”的一聲,似乎有什麼弦,在此掙斷了。
白慕靈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們,苟延殘喘,嘴角便不禁彎一道得意的弧度。
她的目的達到了~毒就是她下的!
其實早在白慕雪,來到這地下交易城之前,白慕靈就已經在這裡,交易了許久。
她運用上次,為妹妹和一眾手下解毒,製作出的解毒藥,拿到這地下交易城來,借用白魘屍和旱魃組織大戰,戰敗的名頭,大肆與這裡的商人合作,瘋狂地販賣解毒藥。
因為這個世界,還是以強者為尊哪,喪屍們一看旱魃戰勝了白魘屍,都想去一探究竟。
所以,白慕靈瞅準機會,站立在風口,決意順水推舟。
為滿足大家的獵奇心理,她大賭特賭,製作了成批的解毒藥出來,為此還賺得了一筆豐厚的酬金。
她早已在這地下交易城,居住已久。對這裡的架構,簡直不要太熟悉。因此在暗處觀察到白慕雪的那一刻,他就一直在跟蹤,打探。
並且知道了她此次,來到地下交易城的目的。
如此好的機會,白慕靈又怎能放過?!當她暗中觀察,知曉了白慕雪,已經從某店鋪裡拿到的,旱魃組織,所策劃的強者爭奪大會的通行證。
便決意動手。她先是從已死的高階白魘屍那裡,墳土之上,連根拔起出一種,名為黃花石蒜的有毒植物。
它的外形,與紅色彼岸花的外形相似,只不過是黃色的,且整株花都帶有毒性。
其中的鱗莖(根部)部分毒性最強,一旦食下,則可能出現,嘔吐,腹瀉,四肢發冷的症狀。
嚴重者,會造成呼吸麻痺,喪失生命體徵(就是休克)。
為了讓此毒達到最佳的效果,白慕靈運用以物易物,換來的寶貝,將黃花石蒜的毒性濃縮,甚至增強到了十倍不止!
直至將其淬鍊於這小小的兩枚,暗針之上。隨後她便買通了,白慕雪所屬客店的掌櫃,進室內施放毒針。
如今他們兩個病懨懨地倒在這兒,都是他們應得的!誰讓什麼都要她搶?這本來應該是她的任務的。
白慕靈傲然睥睨,她漸漸彎腰,當著仁奇的面,就開始搜白慕雪的身。
仁奇想要阻止,他伸手去攔,嘴裡明明發不出聲,卻竭力地想要喊出一絲,哪怕一點的言語,“你,要,幹什麼……”
白慕靈根本沒聽見,也無心去管。她蔑視之下,一把拍開仁奇的手掌,幾下便在白慕雪的腰間內,搜出來爭奪大會的牌帖。
此刻仁奇已經完全被抑制住呼吸,眼睛彷彿瞪裂一般,眼睜睜看著白慕靈,搶走姐姐的牌帖。
不甘心之下,他使出全身的力氣,明明顫抖到通紅的手,已經再使不出力氣,但卻一把抓住那個黑色的牌帖。
白慕靈登時面目扭曲,咬牙間,生硬地想要掰斷仁奇的手指,可無論如何,也掰不開。
“該死!”當白慕靈想要雙手,摳出那塊牌帖時,她面前低著頭的仁奇,莫名地發出怪物的喘息聲。
抬頭的一瞬,閃現出的,是一雙紅色的血煞龍眼。
“你一定會為此付出代價的,也不是誰的人,你都能動——”
白慕靈不禁對視,吞嚥一下口水,她的聲音也立時顫抖起來,帶著驚懼,“你不是,不會說話的嗎……怎麼會?”
瞬時,仁奇爆發出沖天的怒吼,血色般的光柱,衝擊著房屋還有白慕靈。
黑色牌帖頓時被攔腰衝碎,白慕靈一時不敵,眯著眼睛,就拿著剩餘一半兒的牌帖,被猛地衝飛出房屋,瞬時撞碎門窗,直至將對面的房間,也撞出一個大洞來。
白慕靈只感覺自己的左胸,因為懸空,震動得更加厲害和不可控。
她就跟個被人隨意擺弄的掛件一般,胸髒肋骨被撞裂,疼得撕心裂肺地被打進,已經被她撞塌的金磚牆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