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食屍花撇過頭去,並沒有被白慕雪給說動,並且還抱起胸來,並不想搭理他們。
仁奇雖然很氣憤,但是他很聽姐姐的話,便也暫且作罷。兩人多少是有些,滿身狼藉地從暗室裡走出。
不管怎樣,剛才也算經歷一場惡戰了。能拿到這塊牌帖也不容易。
就在他們彼此拍拍身上的灰塵,打算回到客店的時候,斜對面的店鋪內,一名面部同樣塗著,特殊顏料的白魘屍,正在和商家,折算著什麼……
老闆不停地將手裡,值錢的玩意兒,塞到一個,舊淺黃色類似一個大錢袋兒的包裹裡。
“這是近期,你研製的毒林禁區,解毒藥的分紅。”
白慕靈接過,“多謝!”
她匆匆地走出店鋪,在原本面部,塗滿顏料的前提下,裝束分外的低調而內斂,就是放在人群裡,也幾乎看不出什麼差別那種。
如此這番,就是為了追蹤一個人。隱隱見她壓低,明綠色斗篷的帽簷,在暗處,與白慕雪身在的明朗的大道上,相對而過。
白慕靈帽簷之下的嘴角,挑起一個奇妙的弧度,似乎意有所指……
而白慕雪,和仁奇回到客店,在分別各自洗漱完畢後。白慕雪打算今天晚上收拾一下包袱,再休息一夜。
明日就準備啟程,畢竟她還要按照食屍花的要求,才能順利地接洽到旱魃組織的人,開啟有關於,“海納百川,強者爭奪大會”的備戰之旅。
儘管仁奇有些捨不得,想跟隨姐姐。但是他知道,這票只有一張。作為弟弟,他不應該去阻攔她,而是要選擇去支援她,並且相信她。
哪怕仁奇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的姐姐,究竟長了個什麼樣子。其實他有嘗試地詢問過姐姐,為何一直戴著面紗?
姐姐也沒有藏著掖著,而是誠實地回答仁奇,自己毀容的事情,但也沒有明說,這裡面的彎彎繞繞。
只是簡明扼要地大概提一下,毀她容的人跟她是什麼關係,連名字也沒有提。但已然讓仁奇的心中,怒火中燒。
雖然沒有表露出來,可他暗自地握拳咬牙,定然要向欺負他姐姐的人,討還一個公道!
夜裡,仁奇為姐姐,在爐裡燃起薰香。這種薰香,可以與金鱗土,短暫地發生反應,使表面的色澤變暗,時間正好是三個時辰。
此刻無論是打坐休養生息,還是入眠小憩,隨需隨用,算是地下交易城十分人性化的特產好物了。
……
原本,姐弟在各自的房間休息。但仁奇側躺在床上,卻不知不覺的有些噁心。
他一開始還以為,是被白日,那食屍花燻臭的氣味影響,就沒有多慮。但反覆翻身,就是無法靜下心神,讓自己閉上眼睛。
仁奇總感覺這身下有什麼玩意兒,弄得他肩膀隱有的麻癢感,更是惹得他心煩意亂。
他一時間感覺到不對,趕緊起身,開始細細地檢視,甚至有防範地摸索起,褥子裡面,還有被子的正反面,每一處都不能放過。
終於,仁奇在自己躺著的,褥子緊靠的左肩胛骨的位置,發現一枚,尺寸長達三寸左右的毒針。
此毒針,比一般的針尖和針身都要細,宛如髮絲,又堅硬無比。這無疑是隻有專門準備毒殺某人的刺客,才會使用的暗器。
毒針一旦刺入肌膚,會很難讓人有很清晰的痛感,乃至肌膚上留存的針孔,肉眼都難以看清。
仁奇真切地直視著,在黑暗的環境下,仍閃爍著寒芒的尖銳針頭,他簡直想都不敢想,如果就連自己都遭到了暗算,那麼姐姐……
糟了!
他完全顧不上自己雙肩上的疼痛,還有噁心感。火急火燎地就衝向姐姐所在的房間。可是他又不敢,未經過姐姐的允許,就匆忙地開啟房門。
只好在門口,瘋狂地敲打著門框。可是猛烈地敲打了十多下,房間裡也不見動靜。
不能猶豫了!仁奇迅捷地一腳踢開大門,“轟”的一聲!他眼見姐姐,穿著著單薄的睡衣,倒在地上。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仁奇思慮間,一把抓過衣架上的衣服,揮動的瞬間,就為姐姐蓋上。
他將姐姐抱在懷裡,只覺得她渾身都在發冷驚寒,甚至雙肩膀也在僵硬間,不時地發顫,這是驚厥的症狀。
仁奇需要馬上將姐姐,送至附近的醫館。可他的身高,還不足以將白慕雪,整個地抱起,只能讓姐姐搭著他的肩膀,半撫著她,急忙地跨出門去。
可是他自己本身也中毒了,一個腳步沒穩,兩人連連栽倒在地上。
此刻仁奇大腦已然昏沉,但仍然掙扎著爬起,他視野中心之內的景色,也開始搖搖晃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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