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慕容嫣兒什麼時候把這家店算到他們集團去了?之前我曾經有過這個提議,以為你我本來就對錢財不是很在乎。不過她說不可能,這家店的錢是百家錢開的,如果算到集團裡面去的話,很晦氣,所以拒絕了這個提議。
我想給嫣兒的父親打電話,後來一想,算了,不就是一個破店嗎,人家女兒跟著我經歷了這麼多危險,就算把這家店給他當做補償也是正常的。更何況當初人家幫了我非常多,這家店全部給人家都不一定夠。
想明白這一點,我就點頭,往外走,可是走到走廊盡頭的時候,突然看到十幾個身穿黑衣,形跡可疑的人偷偷摸摸的從後門進來,然後上了二樓。
我眉頭一皺,那十幾個人中,有一兩個背影特別眼熟,但是我現在想不起來到底是誰了。
我看了高月一眼,高月回了我一個眼神,我倆誰都沒有吭聲,然後安靜的離開了。
走出去,走了很遠後我回頭,看到那個風騷的女人正在打電話,一邊打電話一邊看著我們,似乎在觀察我們到底要去哪裡。
我和高月走出了好遠,找了一家飯店,一邊吃一邊說,我們現在有事情做了。
高月仔細想了想說:二哥,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家店現在一定有大問題,而這個大問題,說不定和我們一直在尋找的答案有關。
我吃了一口青菜說:我是覺得有大問題,不過我還在猶豫不決的原因是,如果這家店的問題是,嫣兒的父親用來經商的一個窩點,說白了,就是他在實施普通的犯罪,所以咱們覺得這裡可疑,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這件事情咱們是不應該插手的,畢竟嫣兒父親對我有恩。
高月搖搖頭,笑笑說:二哥你想多了,如果嫣兒的父親涉黑,或者涉黃,涉毒,他都不會在這裡進行這些活動的。因為這裡最開始挑頭的是嫣兒,她父親如果這麼做,就相當於把自己的女兒牽扯進去,你也說過,她父親非常的愛她,你覺得她父親會讓她承擔這種風險嗎?
我點頭,不得不承認,她說得非常對。
高月繼續說:所以我斷定,這件事一定和咱們這次進山有關。甚至...和嫣兒接近你...
有關係!
她說完這句話,我心裡有點不高興,高月對嫣兒一直有意見我知道,這是女人常見的吃醋,要我我也會吃醋,可是她如果非要說嫣兒接近我是別有目的的,那我就不高興了,嫣兒為我付出了這麼多,她接近我怎麼會有目的呢。
高月見我不悅,沒再說,喝了一口茶,看看我,閉嘴了。
她一閉嘴,我自己就翻過來複過去的想,怎麼想怎麼覺得這件事不對勁,最終我還是憋不住了,問高月:你的意思是...
嫣兒的父親有問題???
高月眨巴眨巴眼睛,又喝了一口水說: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有問題,不過我一直有個感覺,我們這些天過得太背了,可以說我們完全在被人牽著鼻子走,雖說我們也得到了一點好處,可那點好處似乎是別人施捨給我們的,目的是讓我們繼續往前走,繼續被他利用。
我點點頭,我和她有一樣的感覺。
然後高月突然說:哎,二哥,你有沒有覺得,剛才咱們在店裡看到的那十幾個上樓的人,有兩個人背影特別熟悉?
我趕緊點頭,說確實是,我還以為只有我一個人是這樣的感覺呢,如果你也是這種感覺,那就沒錯了。
高月說那就一定是了,咱們快點想想,那兩個人到底是誰。
我們兩個核對了認出來的那兩個人,分別是第三個和第九個,這兩個人都是男性,個子都不是很高,我們一定在哪裡見過他們的背影,但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了。
我倆絞盡腦汁的想了一下午,等到飯店晚飯都開始了的時候,我突然喊了一句:是石頭!皮子!!!
我這句話一說出,高月馬上拍桌子,她也想起來了,就是他倆。
之所以一直沒有想起來這兩個人,是因為我們的慣性思維一直在往山裡想,想著在山裡遇到的那些人,想了狗根兒,假大哥,想了好多好多人,甚至把一白手下拿槍的人都想了個遍,最後我在想狗根兒的時候想到了大剛,在想大剛的時候想到了皮子和石頭。
對於皮子和石頭我們其實並不是很瞭解,只不過我幫他們治好過精神病,所以他倆和大剛經常幫我做一些事情,不過後來我怕牽連到他們幾個,就不聯絡他們了。
可是,他們兩個為什麼會出現在嫣兒父親的琴行裡面呢?
我和高月都有了不好的預感,不過誰都沒有說出來,這會兒正是到了晚上七點,我和高月對視了一眼,心有靈犀的站起來,結賬出去了。
我倆要去那個琴行看看,到底那裡是個什麼地方,皮子和石頭去那裡到底要做什麼。
這個點了,琴行早都關門了,可是我們來到附近的一座高層上往下觀察,發現它的二樓還在亮著燈。
一樓不開門,二樓亮著燈,而我們發現皮子和石頭都是往二樓去的,說明二樓可能是他們的一個據點。
而一樓的門市,說白就是為了掩護的。
沒有望遠鏡,我和高月只能從附近樓的五樓往下面仔細觀察,那裡拉著窗簾,根本看不到裡面到底在做什麼。
一直盯到晚上十點多,就在我和高月馬上要放棄的時候,燈突然熄滅了。
我和高月趕緊往一樓看,一樓的大門一直沒有開啟,我正納悶的時候,突然發現後面一個小門開了,走出來了兩個人。
今天月光很明亮,藉著月光我一眼就看到那兩個人正是皮子和石頭!
他們兩個一出門就繞著小道走,我們在樓上看的清清楚楚,然後他們兩個上了一輛桑塔納,黑色的。皮子開車,一路開了出去。
我趕緊下樓,讓高月在樓上觀察著他們兩個的方向,我到下面打了一輛車,透過手機跟高月聯絡,高月冷靜的說:你等我一會兒,不用急,他們開去的方向是...咱們家。
我一愣,心裡一陣死寂。這兩個人去我家無非兩件事情,一,幫我。二,害我。
可現在看他們兩個從這裡出來,幫我的可能性不大。
那就是害我嘍。
高月很快出來,我們兩個上車,在車上一言不發,高月的手攥著我的手,我知道她也很緊張。
曾經特別信任的朋友,如果是正是害你的人,你該怎麼辦?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車子來到我們村,我看著那輛桑塔納停到我們衚衕口,兩個人趁著夜色鑽進我們衚衕。我和高月就在旁邊看著,不一會兒,他們兩個出來了。
皮子背上扛著一個麻袋!
我怒火中燒,那麻袋裡面毫無疑問是我媽,他們兩個大老遠的過來,就是為了綁架我媽???
我想衝出去,高月把我攔住,趴在我耳邊跟我說了幾句話,我逐漸的冷靜下來。
是啊,既然你們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