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想獨立,要什麼自力更生嗎?
就讓她看看,她的自力更生也少不了他給的扶持,花錢的時候也得想著,這是他給的錢,看她還怎麼去勾小鮮肉。
又有哪個小鮮肉,有他這麼大方。
老男人?
呵呵。
男人心裡有股氣沒地方發,但在聽說她收了卡,那股氣也便洩了些。
他又想到了些什麼,清冷的眸光有些散漫。
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若最後他們還是無法走到一起,給她的那些錢,也夠她好好生活了……
……
隋玉吃完早飯,回到房間打扮了一番,整理小包的時候,把那張五十萬的銀行卡放在了小包的最裡層,那張黑卡放在外面。
黑卡隨時會被收回,但這五十萬的銀行卡是她的勞務費,那就她的,要不回去的。所以要消費的時候,還是刷他的卡。
隋玉一點都不心疼,也沒給他省錢的打算。她現在還是他的未婚妻,這種無限刷卡的權利過期是要作廢的。
她先去北城的琉璃場逛了一圈,挑了些箇舊物件,刷卡之後填了快遞單,讓送去南城的秦公館。
秦老爺子的地方她還是要用著的,跟秦老爺子的關係也不能斷。
隋玉填完快遞單,將底單留存。
這些零碎,在沒拼湊起來之前都不值什麼錢,在不懂行的人眼裡就是堆破爛東西,不怕被人覬覦。儘管如此,她還是報了保費,拍了照片。
快中午的時候,解語的飛機抵達北城,隋玉開車過去接機。
解語戴著墨鏡出關,她今天沒穿旗袍,一件寬鬆的淺紫襯衣,裡面一件打底吊帶衫,配著闊腿褲,休閒又透著利落勁兒,走路帶風,一眼就能認出來。
隋玉見到人,抱著手臂等她過來。
解語見到隋玉,把小行李箱放她面前:“給姐姐提著送車上去。”
隋玉抿嘴笑,這裡面肯定是託她帶的那些點心。
她道:“我訂了千禧樓的包廂,先去吃飯,下午逛街。”
兩人坐上車,解語摘下墨鏡,晃了晃頭髮,將墨鏡腳摺疊起來,隨手放在了中控臺上。她道:“你還打算留多久啊?”
隋玉道:“霍衍現在的工作重心在南城,我猜他這邊的事情處理完,就會回去。所以,我能留北城的時間也就這幾天,之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再來,就不急著回了。”
而且就算霍衍再回北城,她也未必能一直讓他把她帶在身邊。經過這次冷戰之後,這個可能性更低了。
解語瞅了她一眼,調侃道:“喲,聽你的語氣,怎麼有點像是夫唱婦隨啊?”
隋玉白了她一眼:“去你的,哪來的什麼夫唱婦隨。”
她頓了頓,看解語的目光意味深長。“你之前說,沒有招魂這件事……你的那雙眼,見過幾個我這樣的?”
解語猜她在想什麼,道:“你以為我騙你?”
她身體往後靠了靠,讓後脖頸完全陷入墊子裡,閉上了眼睛道:“我們解家,祖上出過一個很有名的道士,精通周易。不過老祖宗說了,洩露天機遭天譴,沒讓我們走這條路,而是讓我們憑本事靠雙手吃飯。”
“只是異眼,是遺傳下來的,但也不是人人都有。在近三代裡面,除了我之外,只有我姑奶奶一個人有這樣的異眼。我十歲生日的時候,她給我算過一卦,說我會……”
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很不開心的事情,眉心重重的擰了下,隋玉好奇的看了她一眼,等著她說話。
解語卻久久不開口。
隋玉忍不住問道:“會什麼?”
解語道:“她說我會開異眼。”她瞥了一眼隋玉,“就是你了。”
老人家說過,異眼與平常人的眼睛沒什麼不同,只是看到特殊的人,才會感覺不一樣。她當初在南城機場,一眼就看到姜不渝的臉上浮著另一個人的虛影,她就知道姑奶奶說的是什麼意思了。
隋玉抿著嘴唇,有點兒失望。她緩緩開口:“我……我聽連舟說,公司的董事曾帶來一個江湖術士,來給我招魂,但是被人打斷了。那時候我正在霍氏參加董事會議,發言的時候突然全身無力。你說,是不是……”
她看向解語:“是不是可以做到的?”
解語睜開眼睛看她,那張姜不渝略顯稚嫩的臉上,浮著的淡淡虛影,面容清冷,眉眼間透著冷傲,是與姜不渝完全不同型別的氣韻。
她道:“在我們解家,沒有這個說法。我姑奶奶曾經給別人看風水,後來給家裡掙了點家底兒之後,連風水都不看的。”
“至於你說的那種情況,我猜,更多的可能是當時你的身體正好出於某種衰竭到了一定的程度,你才會渾身無力。這是你與原身體之間的感應。”
“而之後你的無力感消失,是因為你在姜不渝的身體裡,她的體質已經變好,更適應了你的能量存在。”
“就像器官移植的人,原身體與新器官融合的一個排斥與接受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