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玉聽著挺失望的,真的只是一個巧合嗎?
解語家祖上只看風水,也不接其他的活兒,或許有些東西,是連她祖上也不清楚的吧?
但隋玉沒再繼續這個話題,情緒低落得厲害。
如果原身更加衰竭,而她與姜不渝的身體融合越來越多……這意味著她無法回去的可能性更大了。
解語明白她的難受,拍了拍她的手臂:“還有希望的……”
她轉過頭,想到了什麼,緩緩道:“身體是一個容器,其實我覺得,目前更重要的是想辦法維持你的身體運轉,控制衰竭。”
“就算世上真有會招魂術的江湖術士,如果你身體的這個容器太過脆弱,也可能因為承受不起迴歸的能量,而碎裂。”
就像是冬天的玻璃杯,突然倒入滾燙的開水,承受不住高溫而碎裂。
隋玉深吸了口氣,對,解語的話沒錯,她得養好原身……
她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浦金悅讓保鏢守在病房門口,不讓任何人探視,難道她根本沒給她最好的醫療,她只是在拖延時間,在這段時間裡將權力全部收歸她手?
她控制著她身體的衰竭程度,只要權力全部到了她手裡,那麼她就可以完全“死去”了。
她怕探視的人帶來醫術更高明的醫生,她怕別人看出她的手段,更怕別人用更好的藥物,把她給救活了,那麼她的算盤就落空了。
隋玉的呼吸微微抽緊,不敢相信浦金悅竟然冷血到了這個程度。
他們再怎麼不親,也是一個父母生,流淌著相同的血液,她怎麼能!怎麼敢!
隨即,她的眸光一黯。
浦金悅為什麼不敢?她相信算命的話,信她“克六親”的說法,巴不得她早點死了,免得影響她的壽命。
其實她早就想過的,只是還是不願意相信,那一向沒什麼腦子的浦金悅的心狠到這個程度。
呵呵,沒腦子的人或許沒心機,她們不記仇也不記恩,可心裡裝著的就全部是自己了。
隋玉想到了這一層,就什麼都釋懷了。
浦金悅沒把她當血緣親人,她也不需要。
隋玉本就想著要把原身轉移出來,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親自照料,只是眼下她費勁心思才有機會去看一眼,下一步計劃還未想好。
解語的一番說法,讓她覺得更加緊迫。
她得儘快把原身轉移出來,找最好的醫院治療,哪怕毫無進展,也要得到最好的照顧。
只是,誰能來做這件事呢?
隋玉又多了新的煩惱,停車的時候心不在焉,幾次都沒將車倒入車位,最後解語不耐煩了,趕她下車,換她來倒車。
“我真怕你破罐子破摔,一踩油門撞在這柱子上。”
不遠處停著一輛車,車上的人看著那車進進出出的反覆了幾次,見車上下來人,宋以琛一愣,道:“那不是姜小姐嗎?”
霍衍早就留意到,宋以琛也清楚,只是人下了車看得更加清楚。
霍衍微眯著眼,看站在路邊的女人。
她一直在刷那張黑卡,任何消費他都知道。只是記錄上,並沒有她買車的記錄,也沒有租車公司發來的資訊。
宋以琛從後視鏡看了他一眼,道:“可能,是她朋友的吧。”
之前的姜不渝是個很簡單的女孩,生活幹淨的白紙一般,跟什麼人來往一清二楚,現在的姜不渝,卻是神神秘秘,讓人看不出虛實了。
霍衍看向那個短髮的女人,覺得她有些眼熟,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但他見過的人太多,對不重要的他也就不費心記住了。
宋以琛看了他一眼,問道:“霍總,要過去打招呼嗎?”
“不用。”男人薄唇開合,收回目光看手上的檔案。
早上剛給過她五十萬,現在見到她的人,就下去打招呼,搞得他好像盯著她不放似的。
讓人笑話。
宋以琛看了他一眼,心裡有什麼想法也不會隨便說,他看那車子停穩了,兩人都離開了,這才將車開過去。
……
隋玉面對大餐的時候沒什麼心思吃。
解語剛下飛機,倒是吃得愉快。她看了眼隋玉,道:“吃飽了肚子才有力氣想,而且,送你一句話。”
“什麼?”隋玉興致缺缺的用筷子撥了撥蒜蓉大蝦上的蔥蒜,挑了個大蝦補補腦子。
“哎喲,往著胸口拍一拍呀,勇敢站起來,不用心情太壞。哎喲,向著天空拜一拜呀,別想不開,老天自有安排。”
隋玉:“……”
她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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