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得昏昏糊糊的時候,感覺腰上也熱,脖子上也熱。
腦子遲鈍了許久,才發現是他的手跟嘴換了位置。
許久之後,他才停歇下來,靠著她的脖子喘氣休息。
隋玉又昏昏沉沉的想,他吃起肉來,也挺狠啊。
但他是個極為自律的肉食者,沒吃過分。
隋玉渾身都發紅,身上冒出了細細的汗,貓兒似的妖媚的眼看他,說道:“你是怎麼做到這麼假正經的?”
霍衍的手指停留在她的脖子邊上慢慢摩挲,滿意的看著那一點點的粉紅變成了深紅。
男人的聲音低啞:“這個也可以大方示人。”
這是他留下的印記,無所謂被人看到。
隋玉的臉又紅了一個色度,但很享受被他抱著的感覺,也便膩歪在他的身上,道:“明天週末,出去玩怎麼樣?”
霍衍摟著女孩,抬頭看著牆上的畫,想了想明天的行程。
有個拍賣會……
他拿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明天有事情要做,暫時走不開。”
隋玉眼眸微垂,有事啊……不過正好,她要做點別的事情。
她漾開笑容:“那我自己玩吧。”
霍衍看她,臉上並無不高興的神情。
女孩子不能約會,多少會感覺失望,她倒是懂事,也不追問他要做什麼?
男人眼眸微動,但將疑問放在心底,不讓人看出來。
他問:“準備去哪裡玩?”
隋玉瞧著自己的幾根手指頭,隨意道:“就到處吃吃,逛逛。”
霍衍不著痕跡的看了她一眼:“不回學校?”
隋玉心裡咯噔了下,手也跟著顫了下,她來北城已經有半個月,按說,他帶她來北城的目的已經完成,她早就該回去。
她動了動身體,正對著他道:“那位鄭小姐、顧小姐也都在北城吧?我得跟你一起回去,免得我不在的時候,你揹著我做什麼。”
隋玉手顫的幅度雖小,但霍衍沒漏掉這個細微動作,也沒遺漏她那一瞬間的緊張。
她留在北城,不是為了他,而是另有目的。
男人也不拆穿她,輕扯了下唇角,握住她的手指,將她的掌心的薄繭摸了摸,沉聲道:“學校的畢業證書是要拿到的。一直請假,課業怎麼跟得上。”
“鄭芮也好,顧蘊也罷,我要是遵守約定,一百個鄭芮、顧蘊,都不在我眼裡。”
隋玉沉默著,然後起身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耳側悶聲道:“你希望我回去?可是,我們的狀態才稍微有點改變。我怕,我這一走,又要回到以前。”
她希望這個說法,能夠為自己再爭取幾日留下的時間。
霍衍由著她抱了會兒,然而她看不到他的臉色。此時,霍衍的臉清冷,並沒有多少情侶在一起時的親暱。
……
隋玉回到酒店時,心神不定,但已經沒有人陪她商量了。
門底下塞了一張紙條,是解語留下的。
她說她回南城去了,讓她有事再給她打電話。
隋玉去洗了個澡,一遍遍回想自己最後的那句話有沒有什麼不妥。
霍衍沒有回應她的那話,沒說希望她留下,也沒說讓她走。
他是不是覺察到了什麼?
隋玉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望著鏡子裡,鎖骨處的吻痕。
她閉上眼,回憶每一個細節。她已經脫離工作小組,那在工作上,她沒有暴露多少,這是屬於純生活狀態的談戀愛,為了喜歡的男人留下,想跟他多一些相處的時間合情合理……
正在此時,外面的手機鈴聲響起。她披上浴袍,出來接電話。
竟然是連舟打來的電話。
隋玉有點驚訝,連舟上次拒絕幫她出售她的修復古玩,她正想辦法按照他的建議,再進修一下自己的手藝。
她以為他不會聯絡她的,難道是改主意了?
她接了電話:“連先生,您好。”
略顯生疏的打招呼方式,讓隋玉一陣恍惚。
從成為姜不渝以後,似乎……與連舟的交流也變得遙遠了。
起初,在南城看到他時,她還使勁全身力氣壓抑自己內心的激動,讓自己裝得像個陌生人一樣去看待他。她小心翼翼,不漏痕跡,不讓他察覺到一丁點兒可疑之處。
可現在,按說她已經照著計劃,讓“姜不渝”成為了連舟的朋友,對他說話不必那麼生疏有禮,她卻真的生出了距離感。
是成為姜不渝太久,便真的入了戲;還是隔開半年之久,浦隋玉與連舟,從至交好友,變成了泛泛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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