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今天來找孫小姐的原因。”周銘的目光落在了林沫的臉上,“林老就您這麼一個孫女兒,他的財產肯定是要轉移到您的名下的。孫小姐,該是您站出來主持大局的時候了。”
容植搓了搓手,“聽著就熱血沸騰的,要是沫沫做林氏的董事長,那可不得了。”
秦也瞥了他一眼,“想什麼呢?沫沫太單純了,可不能被他們糟踐。”
陸帥和商丘皆是贊同的點點頭。
他們的沫沫小公舉,永遠是他們的小公舉,要知道一個龐大的集團體系中,少不了明爭暗鬥爾虞我詐,放沫沫一個人進林氏,他們誰都不放心。
林沫沉默了會,坐直了身子道:“林氏是爺爺一生拼搏的心血,絕對不能落入林文謙之流手裡。周叔叔,我能做點什麼?”
……
林沫回到君山湖墅時,天已經暗下來了。
她心事重重的抬腳進屋,小菲迎面走了過來,“林小姐您可回來了。”
“嗯?”林沫這才注意到小菲的臉色,“怎麼了?”
“容爺在餐廳等您好久了。”小菲說著,指了指餐廳的方向。
林沫:“……”
光是從小菲口中聽說容烈在等她,就已經覺得很吃驚了。等她走進餐廳,真的看見容烈坐在那,林沫的腦子裡立刻拉響了警鐘。
有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好像不對?應該是黃鼠狼給雞拜年,絕對的不安好心!
林沫稍一躊躇,餐廳裡的男人便有所察覺似的側過頭來,漆黑的目光直射向她。臉依舊是那張俊美的臉,依舊是那副面無表情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林沫走了進來,掃一眼餐桌上全都被蓋著的餐盤,故作驚訝道:“容先生還沒吃呢?”
容烈收回目光,一邊合上手中雜誌,一邊用極淡的語氣道:“坐。”
“我吃過了。”
一句話,讓容烈的動作頓了頓,再次抬眸看向她,“吃過了?”
那眸光盡帶壓力,林沫幾乎立刻覺得,頭頂堆聚了一大片的烏雲,雷聲在她耳邊滾滾。挺嚇人的場景。
識時務者為俊傑,林沫婉轉一笑,隨手扯開椅子坐了下來,“吃的不多,現在也有點餓了呢。”
容烈的表情稍微緩和一些,傭人上來將餐盤一一揭開,食物都還是熱的,一道一道都盡顯精美。
林沫吃著食物,一雙眼盯著容烈滴溜溜的轉。
“我很好看?”冷不丁他忽然這樣問。
林沫點頭,如實道:“長得確實不賴,就是……”
他停下筷子看著她,沒問,但表情很明顯在等著她的下文。
“就是……脾氣不太好,還……”林沫故意拉長了尾音,把他胃口吊的足足的,話鋒一轉道:“容先生,昨晚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容烈眸光幽幽,“你說呢?”
林沫搖頭,“我喝了酒,不大記得了。”
“是麼?”容烈盯著她,意味深長的吐出這麼兩個字。
似是而非,他憶起昨晚她的模樣和味道,舌尖有些發癢,下意識的舔了舔牙齒,有些懷念那感覺。
這折磨了他近一整天的吻,到了她這裡,卻是不記得了。
莫名的有點小委屈。
“不過我倒是做了一個夢。”林沫重新挑起話題,“夢裡你佔我便宜了。”
容烈忽而勾唇,“明明是你佔我便宜!”
林沫眨眨眼,“那這麼說,昨晚……那是真的咯?”
“不然還能是假的?”容烈似笑非笑的反問。
“……”空氣靜了幾秒,林沫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以一雙眼瞪著他,好半天才從喉間擠出一句,“那你怎麼好意思!”
怎麼好意思一臉淡然的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是不是她不提起,他就真把這一頁揭過去了?
容烈反問:“我為什麼不好意思?”
想當初,是誰睡了他,還丟下幾千塊羞辱他的?
他還沒找她算賬,就吻了一下而已,她倒是先炸開了?有什麼資格?
他這麼理直氣壯,倒是讓林沫愣了一下。昨晚的事情她真的不大記得了,從那一吻開始,之後全都斷片兒了。
看容烈這副駕駛,難不成真是她酒後佔了他的便宜?是她主動吻的他???
林沫有點凌亂,慢慢的坐了下來,“真的是我佔你便宜?”
容烈淡定的欣賞著她眼中的糾結複雜,點頭,“嗯。”
林沫咬咬唇,還是不太相信,“我當時都喝多了,我就記得是你把我壓在牆上的……”
容烈輕輕挑眉,“你這是想賴賬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