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這是我讓我家廚子特意給你做的,你嚐嚐。”秦也一抬手,將一盒子精緻的水晶蝦餃推到了林沫面前。
“沫沫,水晶蝦餃太膩了,嚐嚐我給你帶的米粥,清淡可口還養胃。快嚐嚐。”陸帥直接將勺子塞進了她手裡。
商丘也開啟自己帶來的食物,默默地放在了林沫面前。
容植不甘示弱,也趕緊把自己帶來的推過去,“沫沫沫沫,他們的都沒心意,你嚐嚐這個,是我親手做的。”
話音剛落,立刻惹來其餘三人的嗤之以鼻,“容植,看不出來你還會做飯?”
容植腰桿一挺,“那是,為了我家沫沫,我什麼都能幹!”
“吹牛吧你。”
“你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會下廚?”
“會下廚不奇怪,但能做的這麼好,我絕不相信。”
林沫望著他們四個打嘴炮,美滋滋的吃著他們帶來的早餐,原本陰鬱的心情一下子轉好了很多。
容植急了,“真是我做的!”
見他們還是不相信,他又想起什麼似的,轉頭朝坐在那邊一言不發的容烈求救,“我七叔可以作證!七叔知道,我昨天晚上送過來的紅棗蓮子羹,也是我親手做的……”
他話剛說完,其餘三人直接炸了——
“什麼容植?你昨晚竟然偷偷跑來給沫沫送宵夜?”
“你為什麼不通知我們?”
“容植你太不地道了!竟然偷著討好沫沫。”
容植:“……”
容烈眉心微擰,他向來不喜熱鬧,討厭呱噪。
如此美好的清晨,應該是安靜祥和的,可因為這四個人的到來,貫來冷清的別墅裡一下子變得十分喧鬧。他一直坐在那,安靜的看著這四個大男生宛如古代後宮裡的妃子們爭風吃醋,只為討好一個林沫。
他想不通,一個落毛鳳凰能有什麼值得他們這般討好的?難不成也像他一樣,對她有所企圖?
容烈想著,視線微微一偏落向了林沫的臉。不巧的是,正好林沫聽到容植的話,也抬頭朝他看過來。
於是,四目相對。
林沫眨眨眼睛,狡黠一笑道:“容先生,昨晚的紅棗蓮子羹呢?我可是沒見著。”
容植:“啊?什麼?沫沫,你沒喝著我給你煮的紅棗蓮子羹?七叔,您沒給沫沫嗎?”
“……”餐桌上一下子安靜下來,五雙眼睛齊刷刷的落在了容烈的臉上。
“七叔?!”容植有些迫切。
容烈挑眉,“哦……”
拖長了尾音,又特別漫不經心的補上一句,“扔了。”
昨晚容植離開後他隨手將那碗紅棗蓮子羹放在了桌上,等他結束工作回到臥室,就開啟嚐了兩口,覺得太甜就扔了。
容植嘴角輕輕抽搐,“扔……扔了?”
他的表情有多難過,其餘三個大男生的表情就有多精彩。
秦也忍不住朝容烈豎起大拇指,“扔的好扔的好,給七叔點贊。”
換來容烈一個特別無情的眼神,“東西送到了,四位可以走了。”
話說的很不留情面,擺明了趕人。
放眼整個涼城,有誰不知道容烈脾氣的?他狠起來,可是連親生父親都會捱揍的!
秦也等四人退到了院子外,卻全都等在那,沒急著離開。
容烈掃了眼正在吃飯的林沫,見她嘴角掛著一抹淺笑,眉心不由慢慢的擰起來,開口:“你!過來給我揉腿。”
“???”林沫朝四周看了一圈,不是很確定的反問他,“你是在叫我?”
容烈依舊面無表情,“嗯。”
“可是我早餐還沒吃完……”
“所以僱主叫你往東,你是要往西了?”
“……”
容烈起身,走出了餐廳,往客廳的大陽臺的椅子裡一躺,隨手扯過一份報紙,抖開,閱覽起來。
林沫用口型罵了句,又匆匆扒拉了兩口粥,這才站起身跟過去。
陽臺上陽光很暖,男人閒適的靠在椅子裡,一雙修長筆直的腿抬起,架在那張圓形小几上。
林沫挽起衣袖,在地毯上坐下來,一雙手放在了容烈的腿上。
他一僵,眉心狠狠一皺,捏著報紙的手指也驀地收緊,漆黑的眼瞳裡頃刻間綻放出一抹充斥著殺戮的血色。凜冽的目光如刀,直逼向林沫。
林沫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