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敷面膜嗎?”林沫坐下來,問。
容烈瞥了一眼,“嗯。”
手指摁著遙控器,換著臺。
林沫喜滋滋的將面膜開啟,從裡面抽了張面膜展開貼上臉頰。
“嗯……”味道香香的,水潤潤的看上去還挺不錯。
容烈已經換好了臺,還是上次看過的那個綜藝節目,節目一開始就是桑沁的鏡頭。
桑沁是出了名的美人坯子,拍古裝劇出名的,長得確實沒的說。鏡頭中的桑沁剛剛起床,似乎還沒來得及洗漱就入了攝影師的鏡頭。
“嘖。”林沫忽然嘖了聲。
容烈側目,“怎麼?”
“沒什麼。就是覺得,這顏值這身材……”
難怪有那麼多男人喜歡。
就連不近女色的容烈都很喜歡,不是嗎?
容烈轉回頭,很認真的看了看,道:“不怎麼樣。”
“少來了。”林沫靠在沙發裡,“我算是看明白了,容先生你是典型的悶騷型。嘴裡說著不要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容烈輕輕的挑起長眉,“身體很誠實的那個人,不該是你麼?”
“……”林沫一噎,“什……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
“接吻的時候。”
“……”
她那是身體誠實麼?那是他每次都忽然偷襲,導致她壓根來不及反應。
而且她也不知道怎麼了,一那樣就渾身發軟……腦子跟不上,完全不能反應。
竟然被他理解成“不要不要,身體誠實”?
林沫張了張嘴,本來想要解釋,可看見容烈掛在臉上那淡然的笑意,又憋了回去,悶悶的說了一句,“我才沒有……”
她知道,就算她這麼解釋,他也不會信的。
既如此,幹嘛還要浪費口舌去解釋?
叮咚!
門鈴聲響起,小菲去開了門,回頭跟容烈稟報,“爺,是季先生帶著他的兒子上門賠禮道歉來了。”
萬萬沒想到,季洋竟然帶著季鍾登門來了。
林沫從沙發上坐起身,“你們聊,我先走了。”
容烈卻是伸手拉住她,“他們要給你道歉,你走了,他們跟誰道?”
“這事兒是你挑起來的。”林沫睜大眼睛,跟她有半毛錢關係?明明是他要為難季家,還拿她做幌子?
而且她在這裡總覺得怪怪的,還不如迴避。
容烈卻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眼眸一眯道:“坐下來。”
胳膊始終擰不過大腿,林沫還是乖乖坐了下來。
容烈一隻手牽過她的手,跟之前一樣放在掌心裡把玩。
林沫黑線。
他故意的吧?!
季洋和季鐘被小菲帶了進來,林沫沒有去看他們,視線筆直的落在電視機上,佯裝什麼也沒看見。同時也希望,季鍾能把她當成空氣忽略掉就好。
然而,季鍾從一進門看見和容烈坐在一塊的林沫,視線便像是釘住在她身上一般,怎麼也挪不開了。
一開始還以為自己看花眼,可林沫就坐在那,就挨著容烈身邊坐著。
她穿著寬鬆的睡衣,長髮隨意的披散下來,一張小臉上貼著黑乎乎的面膜,一隻手放在膝蓋上,另一隻手則放在容烈的掌心裡,他清楚的看見兩人的手指正輕輕的摩挲著,以一種極為曖昧的姿態。
“容爺。”季洋先開了口,態度很是恭敬。
季鍾這才將視線移到了林沫身旁男人的身上,只一瞬,便有一種塵埃望見天神的落差感。
季鍾一向自詡長得不錯,即便在林沫的基友團面前,他的自卑也是有限度的。
可在這個男人面前,季鐘的那點引以為傲的優點,瞬間被擊碎了。
無論是從長相還是其他方面,季鍾覺得,一百一千個自己疊加起來,怕也及不上一個容烈。
莫說女人了,就是他一個男的,見了容烈本尊也是被震住了。
原來傳說中的容爺,竟然長得如此……好看!
“犬子不懂事,之前多有得罪,我特地帶他登門謝罪。”季洋直入主題,說完了後就推了下季鍾,提醒他開口道歉。
來時,季洋已經把事情的利弊一通分析。
季鐘不傻,知道再倔下去吃虧的只會是自己,受連累的還有整個季家。
所以他已經調整好了情緒,願意低這個頭。
就是沒想到,會在這裡看見林沫。
他頓了頓,還是上前一步,彎下腰,開口:“容爺,之前是我不懂事,多有得罪,還請您原諒我。”
林沫有些驚訝,季鐘的這個道歉,已經完全沒有了之前的硬氣。好像只要能求得容烈的原諒,什麼都願意,哪怕是尊嚴也可以放下任由踐踏。
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
有錢真好!
林沫正恍神,就聽見容烈忽然叫她,“沫沫。”
一抖,回神。
見鬼似的看向容烈,一雙大眼睛裡寫滿了驚恐和懷疑,“沫……沫?”
他叫自己“沫沫”?
容烈無視她的表情,捏了捏她的手指道:“你看呢?”
季洋的視線立刻轉移到了林沫臉上,恭謙的等著她的回答。
林沫:“……”
低著頭彎著腰等原諒的季鍾,卻是狠狠的咬緊了牙齒。
直到林沫說了句,“算了。”
他才垂下眸子,說道:“謝謝。”
離開君山湖墅時,季鍾站在臺階上,回頭看向燈火通亮的屋子裡,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季鐘的車已經開過來,“還不上車?”
季鍾才收回視線,一句話也沒說,轉身上了車。
“就這麼原諒渣男了?”容烈慢悠悠的語調中,噙了一些不滿。
林沫偏頭,“不是你讓我決定的麼?”
“你可知剛剛,是你最好的報仇機會?”容烈盯著她的眼睛道。
林沫搖頭,“我沒想過要報仇。”
“哦?”
“季鍾雖然跟林景彤好了,但他沒有對我造成過實質性的傷害。”
“是這樣麼?”容烈垂眸,“還是你對他餘情未了?”
“你才對他餘情未了呢。”林沫忍不住懟道。
她懟完了,容烈卻笑了。
林沫看著他瞬間綻放的笑顏,有一瞬的恍神,“……”
這妖孽!
臉頰上有些發癢,林沫伸手將面膜扯下來,忍不住用手去摸。
才摸了兩下,還是癢的厲害,忍不住的輕輕撓了兩下。
容烈察覺到她動來動去的不安分,便蹙了眉心回頭,卻在看見她的臉時微微一愣。
“我好癢。”林沫被他的眼神這麼一盯,頓時覺得臉頰要癢爆了,忍不住又要伸手去撓。
“別動!”容烈一聲低喝,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指。
林沫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騰空而起,就這麼落入了他的懷抱。
樓下洗手間。
林沫被放在盥洗池上,水龍頭開了,熱水衝在她的手指上,很舒服的感覺,可臉上還是很癢很癢。
她忍不住抬頭,對面的鏡子裡,清晰的倒映出她臉上的紅疹。
“……”其實在剛剛開始癢的時候,她就已經大概猜到應該是過敏。
可乍一看見被紅疹遍佈的臉,還是嚇了一跳。
愣神之際,一張被冷水浸過的毛巾已經貼上了她的臉頰。
“趕緊擦掉!”容烈沉聲道。
冷水洗過之後,臉頰上就沒那麼癢了,可紅疹還是爬滿了整張臉,林沫嚇哭了。
她就坐在盥洗池上,用毛巾捂住臉,哭的一抽一抽的泣不成聲。
“很難受?”容烈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林沫懶得理他,只顧自己哭。
“很癢?”他又問。
“嗚嗚嗚嗚……”林沫不搭理他,但他越問,她就越哭的厲害。
慘極了。
手裡的毛巾被他拽過去,淚濛濛的視線裡他的影子都是模糊不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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