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林沫立刻瞪眼,“你耍賴。”
容烈看著她,“你不夠認真。”
“那重來一次?”
“嗯。”
林沫又湊過去,這回努力的找狀態,唇剛貼過去,容烈的手就直接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反客為主的吻下來。
林沫:“……”她好像又中計了?
幾分鐘後,林沫被放開。
她使勁的擦了擦嘴,“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容烈只盯著她,“為了個素不相識的男人這麼豁得出去?值得麼?”
“不是為了個男人,是為了林氏好吧?”林沫咬著牙解釋,使勁擦了兩下嘴巴,想擦掉他的氣味,反而擦疼了嘴角。可呼吸裡好像還是殘留著他的味道,久久散不去。
林沫乾脆放棄了,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好,“說吧,青木喜歡的那個女人是誰?”
“她在國外,說了你也不認識。”
“你可以說名字,我回頭上網搜。”林沫不屈不撓,吻都吻了,必定是要知道答案的,否則她可就虧大發了。
“安茵。”
林沫迅速在手機上打出兩個字,然後遞到他面前,“是這兩個字麼?”
“綠草如茵的茵。”
“嗯。”林沫點頭,開啟手機搜尋欄,輸入了“安茵”這兩個字。
還真有資料,封面上的女人身姿婀娜,穿著黑色的職業套裝,精緻的臉上只有一絲淡而收斂的笑容,看上去十分的幹練。
林沫隨手點進詳情頁,往下翻了兩下,“我去,職場女強人啊?”
什麼某某企業的ceo、畢業於某某名牌大學、某某家的千金大小姐……
每一個身份拎出來,都是人中翹楚。
容烈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伸手就拿走了她的手機。
“你幹嘛?”
容烈將手機扔到沙發的另一邊,面色淡然,“怕你自卑。”
“……”林沫站起身,想要繞過去拿手機,卻被他伸出的長腿攔住。
“放心,她不會回來跟你搶男人。”容烈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我是你的。”
林沫:“……”
“誰擔心她跟我搶男人了?”林沫本不想理他,可話說完頓時覺得不對味,一思索便明白了,瞪著容烈道:“你什麼時候成我男人了?”
“昨晚。”他頓了頓,表情依舊淡淡,“或者更早,13號那晚。”
“……”她還真無言以對。
不過她還發現一件事,向來冷漠如冰山的容爺,好像自從昨晚開葷之後,就越來越騷了?
尤其是隻有他們兩在的時候,無論是言語還是眼神上,都讓林沫覺得他在赤果果的發著什麼訊號。
“無聊。”林沫憋出兩個字,抬腳從他腿上跨過去拿手機。
誰料容烈忽然抬腿,林沫的腳下一絆,整個人都栽進了他懷裡。
她兩隻手摁在他胸前,從他懷裡抬起頭來,怒目而視,“容先生!”
容烈兩手攤開著,身子往後靠在沙發背上,完全一副被撲倒的姿勢,“投懷送抱?”
投你個大頭鬼!
林沫狼狽的撐著想爬起來,手腕卻驀地一緊,還沒能反應過來,就已經被男人的力道拽著向前,又趴在了他身上。
腳步聲響起,林沫下意識的抬頭,就看見簡甜從樓上下來,停在樓梯那塊,嘴巴張成“O”字型,看著他們。
簡甜一秒回神,立刻指了指自己手裡的杯子,“我是下來倒水喝的,你們繼續繼續,我什麼都沒看見……”
然後一溜煙的,跑進了廚房裡。
匆匆倒了杯水之後,又一溜煙的上樓去了,整個過程都沒再看這邊一眼。
“甜甜……”林沫想喊住她解釋,可簡甜已經跑沒影了。
警局那邊,又傳喚了林淮兩次。
第一次林沫不知道,第二次傳喚的時候,正巧林沫約了林淮一塊吃午飯。
可是剛到餐廳,林淮的手機就響了。
一聽說是警局,林沫便道:“我陪你去。”
林淮想說不用,可接觸到她的目光,還是將話憋了回去。
林淮開的是餘劍的車,那傢伙去國外留學之後,什麼東西都沒帶,一身輕鬆。
車上,放著輕揚的鋼琴曲。
車速不快,很平穩,林沫正想說話,手機卻先嗡嗡的震動了兩下。
是容烈發過來的訊息,“中午一起吃飯。”
林沫皺皺眉,回覆,“過不去。”
“?”
“有事。”
那邊便沒再回復。
林沫放下手機,車已經停下,前面路口是紅燈。
她側首,發現林淮正看著她,似乎在想著什麼,眉心微微的皺著,表情也十分的嚴肅。
林沫愣了下,“哥?”
林淮回神,卻仍舊盯著她的眼睛,“沫沫。你跟容烈是怎麼回事?”
這一問遲早要來,雖然林沫早就做好了準備,可在這一剎那,還是愣怔了下,沒有立即回答。
事實自然是不能告訴他的,畢竟這種事林沫自己都覺得荒唐和不恥。
她目光閃爍了下,回答:“我在他那做傭人,佣金十分豐富。”
“是麼?”林淮沒說信,也沒說不信。
“哥,綠燈了。”林沫趕緊提醒他,順便想要岔開話題。
林淮收回視線,啟動汽車駛過了十字路口。
車內好一陣沉默之後,林淮的聲音再次響起,“為什麼要去他那兒做傭人呢?大家都知道,容烈不是好人。”
“因為他給的錢多啊,爺爺去世,哥你又下落不明還身負罪名,我需要錢,也需要像容烈這樣的人來庇護。這樣林文謙才沒機會傷害到我。”
其實她還有別的考慮,她知道以自己的能力,是萬萬鬥不過現在的林文謙的。
要想保護林淮,就只有靠著容烈這棵大樹!
林淮手握著方向盤,臉上的情緒不辨,“沫沫,之前你是無所依靠,現在我回來了,你可以從容烈那兒搬走了麼?”
“不行啊,他家的傭人必須都住在別墅裡。”林沫道,“哥你都不知道,容烈別墅有多嚴格,但凡女傭假期後回去,都要過安檢,還不是一遍,而是足足五遍!五遍安檢啊,你說他是不是變態?不是變態就是被迫害妄想症!”
“那你呢?”林淮道,“你也這樣嘛?”
“我不用。”林沫揚了揚唇,“他們對我挺好的,沒人讓我過安檢,除了第一次進去的時候。”
林淮側首,看見林沫臉上的微笑,心被什麼輕輕刺了一下,卻是沒再提起容烈。
做詢問的時候,林沫沒有進去,等在門外。
林淮進去差不多半個小時,之後門開啟,林沫站起身,“好了麼?”
林淮點頭,“走吧。”
回去的路上,林沫問:“他們說林文謙給了證據,是什麼證據?”
林淮默了默道:“是一段監控影片,爺爺去世的那晚我曾經回去過。”
“那晚?”林沫喃喃。
雖然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可那晚的情形,林沫始終記憶深刻。
晚飯的時候,林沫陪著爺爺吃了點,又坐在床邊陪他說了會話。
爺爺當時的意識已經一陣模糊一陣清醒了,和她說著說著就閉上眼睛睡著了。
林沫又在床邊坐了一會才離開,不知道為什麼,回到房間裡之後,一顆心總是安定不下來。
迷迷糊糊睡著了,也是被噩夢嚇醒。
她終究是放心不下,披了件外套想要去看看爺爺,可剛開啟房門,就被傭人告知爺爺走了。
林沫腳下一陣發軟,終是連他老人家最後一面也沒見到。
每次想到這個,林沫都很難受,此刻也是紅了眼,有些哽咽,“如果知道那晚爺爺會走,我應該留下來一直陪著他。”
林淮心疼的緊,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傻丫頭,你怎麼會知道,那不是你的錯。”
林沫抬頭看他,“哥你那晚回去做什麼?爺爺跟你說了什麼沒有?”
“我也是回去看他,卻不想那竟然是最後一面。”林淮面色有些悲痛,握著林沫的手一點點的收緊,“沒說上話,因為林文謙忽然帶著人過來,我只能暫時離開。”
“嗯。”林沫點頭,“那你只呆了幾分鐘麼?”
“差不多兩分鐘左右。”林淮道,“本來想去看看你的,又怕見到你讓你難過。”
“你為什麼不直接回來?要偷偷進門?”林沫有些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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