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搖頭,“林文謙設了門禁,我進不去。”
林沫點頭,“林文謙太壞了。”
汽車駛回德里學院,兩人在附近的一家餐廳吃了飯,距離也不遠,就步行過來。
誰知剛走到門口,林沫就看見了停在那的黑色汽車,呼吸一滯,“容先生?”
他怎麼會來?
而且看樣子,那車已經停在那好久了。
林沫掏出手機,手機上沒有未讀簡訊,也沒有未接來電。
可那輛車,確實是容烈的沒錯啊!
“沫沫。”林淮察覺到她的緊張,往她身邊靠了靠,大手直接裹住了她的手指,柔聲問:“沒事吧?”
“沒事。”林沫說著沒事,眼見著那邊車門開啟,冷仲走下來,眼角微微抽了一下。
“冷先生。”
“林小姐,先生在車裡等您。”冷仲沒有看林淮,而是筆直的看著林沫。
“哦。”林沫下意識的往前,卻發現她的手還被林淮握著,往前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回頭,“哥。”
“我陪你過去。”林淮說道。
“不用。”林沫搖搖頭。
這兩個男人見面,氣氛就莫名的僵硬古怪,而林沫其實也不太想讓林淮跟容烈正面相撞。
畢竟容烈那個人,脾氣臭,性情古怪,總是陰晴不定的。
估計林淮無法忍受。
林沫抽回自己的手,“哥你去忙吧,我……過去看看。”
林淮皺皺眉,卻是沒說什麼。
他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站在原地,看著林沫上了那輛汽車,久久的注視著這邊。
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林沫還沒有下來,那車就停在那,可站在他這兒,卻什麼也看不見。
林淮忍不住的在想,他們在車裡幹什麼呢?
一男一女,而且容烈還不是什麼好人,他會對沫沫做什麼呢?
林淮又想起,他不經意間看見的林沫脖子裡的痕跡,手指頓時捏的很緊。
是他想的那樣嗎?
車內,林沫也看見了站在那一動不動的林淮,急著開口,“容先生,您怎麼過來了?”
容烈身子微微一側,不偏不倚的剛好擋住了她的視線。
“不來,怎麼看的到這一幕?”
“什麼?”
容烈的視線落在她放在膝蓋上的手,“牽手了。”
林沫手指一蜷,忽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惱,“他是我哥!”
“是麼?”容烈淡淡的表情裡,帶著幾分顯然的不悅。
林沫忽然就有一種,被現場捉姦的錯覺。
奇了怪了,她為什麼要有這種錯覺?
就算她跟容烈有那種關係,可林淮是她哥,兄妹兩之間哪有那麼齷齪的事?
“你沒事的話我要回去上課了。”林沫說著,轉身就去開車門。
卻聽見“啪嗒”一聲,車門落了鎖。
林沫回頭,“???”
車已經發動,緩緩駛離學校門口。
林沫看著林淮還站在原地,身影卻被丟在了後面,有些著急,“幹嘛去?我還要上課呢。”
“請假。”
“我不!”
林沫抗議,容烈卻沒理她,坐在那看起了資料。
抗議無效,林沫氣呼呼的坐在那,生悶氣。
裝修奢華的西餐廳,美味又精緻的食物端了上來,容烈拿起刀叉,優雅的切著西餐。
對面,林沫沒動。
她還在生氣,並且之前她就已經跟林淮一起吃過午飯了。
所以她現在不餓,面對美食和容烈,生氣到沒食慾。
容烈在吃,她就在他的對面坐著,幹看著。
學院。
安瀾過來上課,卻發現林沫的座位上空著,問了阮稚也不知道人去哪兒了。
安瀾皺著眉出了教室,直接就給容烈去了電話。
電話響了好久才接通,安瀾的聲音儘量溫柔,“你好容先生,林沫她蹺課了。”
“嗯。”那頭,男人聲音冷冷淡淡的。
這麼平靜的態度,安瀾以為他沒聽清楚,便又耐心的重複了一遍,“容先生,林沫現在不在教室裡,同桌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兒,她蹺課了。”
“知道。”男人終於捨得多說了一句,“她跟我在一起。”
“好,好的。”找不到任何其他話題的安瀾,只好戀戀不捨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握著手機站在走廊裡,好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這個點,林沫跟容烈在一起?
做什麼?
她又想起昨晚約閨蜜喬靜雯吃飯,從喬靜雯那裡知道了桑沁的事情。
林沫對容烈,真的這麼重要麼?
那個小丫頭,除了有一張好看的臉,還有什麼值得男人關注的?
安瀾掏出鏡子照了照自己的臉,她平時不怎麼注重保養,護膚品都是用的中檔的,也沒精心的挑選過。最近才開始化妝,可是再怎麼化,也遠遠不如才二十歲的小姑娘。
林沫的面板是真的好,看著就很好,白皙如玉,一點瑕疵都沒有。
安瀾左照照,右照照,難道容烈真的就喜歡林沫的那張臉?
林沫算是服了容烈了,一頓飯吃了足足半個多小時,等她回到學校的時候,下午的課程都結束了。
只能找阮稚拿筆記,補上落下的課程。
“林沫,安老師找你。”有人喊了一聲。
林沫抬了下頭,阮稚緊張兮兮的,“安老師下午問你去哪兒了,我說不知道,當時她就出去打電話了。現在找你,肯定是為了這件事兒。”
“嗯。我去一下。”林沫放下筆起身。
阮稚卻拉著她,“我陪你去吧。”
林沫看她一臉緊張的樣子,忍不住笑了,“怕什麼,她又不是老虎。”
“我總覺得安老師對你有敵意。”阮稚說,“雖然我也不知道她是為什麼,但是她連看你的眼神都不對。”
林沫忽然間不知道該說什麼,阮稚雖然性子軟弱,可終歸不是傻的。她都能看得出來安瀾對她的敵意,那說明安瀾的敵意真的已經很明顯了。
阮稚最後還是放心不下,跟著來了辦公室。
安瀾看見她,皺了下眉,“我叫林沫,沒叫你。”
阮稚不說話,林沫將她護在了身後,“安老師,您找我什麼事兒?”
安瀾雖然心有不悅,可還是問道:“你今天下午怎麼回事?”
“您是說請假的事兒麼?”林沫一臉的天真無辜。
“請假?”安瀾的火氣登時蹭蹭蹭的往上冒,卻也沒像從前那樣,而是緩和著語氣道:“你跟誰請的假?”
“我以為容先生跟您請了呢。”林沫知道安瀾給容烈打了電話,當時她就在旁邊呢。
別看安瀾在她面前耀武揚威的,可到了容烈跟前,就慫的不得了。
果然,她一把容烈搬出來,安瀾就沒話說了。
可還是問了一句,“你中午去哪兒了?”
她很想知道,林沫跟容烈去了哪兒,做了什麼。
林沫彎唇,“這個,涉及到個人隱私,不太方便告訴您呢。”
安瀾:“……”
出了辦公室,阮稚鬆了一口氣,“沫沫,安老師的臉都綠了。”
“綠就綠唄。”林沫倒是挺開心的。
容烈這尊佛,真是好使,在什麼場合下都好使。
她決定了,以後但凡遇到事兒,就報容烈的名號,放眼整個涼城,也沒人敢動她分毫。
不過,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放學之後,自己乘車去了林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