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必須得做的事情,契約上黃紙紅字寫的清清楚楚,我沒法拒絕,因為後果是我承擔不起的。
到現在我也才有精力繼續研究起那個八卦鏡,必須得想辦法將裡面的鬼魂給放出來。
“這裡面的鬼魂已經不能稱之為鬼魂了,準備點說他們已經成了魅,若是將他們放出來只會禍害別人,讓他們痛快的走吧!”
張生的一番話讓我不能接受,我也發現了裡面的鬼魂有一些問題,但沒想到已經嚴重到了這種地步。
魅與鬼不同,鬼有神智,有思想,人性還未完全喪失,知道自己在幹什麼。而魅不同,嗜血嗜殺,用殺人的機器來形容他們最為貼切。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沒有留下他們的理由,但這對我來說是折磨。
我滴出一些鮮血在鏡面上,那上面的面孔又像是活了起來,在爭奪那些血液。
這也算是盡我之力讓他們吃上最後一餐。
之後我手掌蓋在了八卦鏡上,業火瞬間蔓延其上,我閉上眼睛,這樣的慘叫聲讓我心裡很是難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業火自動熄滅,八卦鏡變得光滑,上面的那些面孔已經蕩然無存。
陳老六啊陳老六,你就算是死了也沒法彌補你犯下的過錯。
供桌上又多了一個靈位,吳蘭!
第二天我找來工人將那玻璃門給下了,安上了老關叔為我做的木門,我將那八卦鏡懸掛在門框上,辟邪。
之後我拿起那支奇形怪狀的筆,分別在兩扇門上畫上了特殊的符,做完這些我又在門口立了一塊牌子。
“有事請輕聲敲門!”
我將門給關上,我的這些所作所為讓陳曉琪看不懂了。
“葉老闆,你做生意的不是應該把門給敞開嗎?這樣怎麼會有人來找你理髮?”
她覺得我這樣做是將客人拒之門外了,做生意的可沒有這個道理。
我看向那緊閉的木門笑了笑,“因為他們想要在一起!”
陳曉琪自然是聽不懂我在說什麼的,不過張生和江漪能夠聽明白,他們也是含笑,朝緊閉的門點了點頭。
我們都清楚,可就是沒有告訴陳曉琪,我若是把一切告訴了她,恐怕她就會被感動的哭鼻子,到時候得多鬧心?
我臉上的傷短時間不會痊癒了,所以現在的我破相嚴重,回想起當初甩在我臉上的那一鐵鏈我就還是很後怕,後背也不由得涼了起來。
傳說也不盡是傳說。
在他們離開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張生可是好奇得很,他的德行就是凡事都要弄個明白,不然吊在心裡他很難受。
但我又不肯告訴他,他就整天纏著我在我身邊鬼哭狼嚎的,最後我也就只告訴了他陳老六的事情,範無咎那事我沒跟他說,怕嚇著他。
“想不到陳老六居然是這樣的一個人,我一直以為他是一個好人。”
張生不由得發出一聲感嘆,這何嘗又不是我想感嘆的?所以說當沒看清一個人的真面目前還是不要妄下定論。
這是陳老六給我上的一課,我現在身處這個地步也權當是交學費了。
“孩子,長點心吧,你看你被騙的多慘?”
張生拍了拍我的肩膀,他這變相意味的安慰讓我嘴角抽搐了一下。
新的契約已籤,舊的契約還未作廢,我現在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我看向這支奇形怪狀的筆,我原以為林海將其留下是因為他妻子的緣故,現在看來並不單是,因為這也包含在了契約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