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陸沉剛才的沉默被他理解成了害怕,這是要故意拿陸沉示威,好好展示下自己的權力。
嘖...想不到城門都還沒進,亂世的一角已經顯露出來。
還有這女人,到底是何居心?
陸沉忍不住瞥了眼兩人,果然看見了穆婉兒那得意的樣子。
而下一秒,她似乎覺得陸沉的麻煩還不夠。
剛才差點被抓住要害之處的怒氣還沒散,穆婉兒繼續上前,故意扮做可憐樣子道:
“這位哥哥,是小女不懂事,才連累了哥哥。要不這錢,就由小女來出吧?”
陸沉聽到她這麼說,知道她是故作這般模樣。
但是聽到後半句話,他眼睛一亮說道:“行,那就由你來出吧。”
他向來不是什麼龜男,在歐洲享受的時候都是AA,美女請客也是常有的事。
但是在這個時代,這種行為可是時間罕見啊。
穆婉兒頓時錯愕的愣在了原地...
不是,我這是羞辱,你沒聽出來嘛?
圍觀群眾更是紛紛道:
“好不要臉!竟然如此佔便宜啊!”
“女的就夠傷風敗俗了,還有個...還有個哎呀!!”
頗為保守的老人家愣是沒想出什麼詞兒來形容陸沉,反正是氣得夠嗆。
民眾都這麼說了,兵油子更加不肯放過陸沉,眼睛一瞪,繼續指著陸沉的鼻子罵道:
“你的錢,只允許你自己出知道嗎?要是沒錢的話,就給老子滾!”
他是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本來陸沉剛才脫口而出後,就正懊悔呢,結果他還要繼續羞辱陸沉。
而且,這事兒不是因為你把條子撕了不認嗎?
頓時,陸沉的仇恨死死釘在了眼前的兵油子上。
結果,這兵油子竟然還繼續作死道:“你還敢瞪我是嗎?看老子不...”
一邊說著,他一邊往腰上摸去。
喲吼,還想拔刀!
他這副潑皮無賴的模樣,讓陸沉心裡殺意驟起,捏起了拳頭。
找死!
下一秒,一腳踹出!
“哎呦!”
那官兵一聲痛呼,一個趔趄,捂著要害蜷縮成了一團。
他摔得七葷八素,一時間也沒看清是誰踹的,只是在那兒惱羞成怒地罵道:
“好啊你,還敢抗拒執法、襲擊官兵了!反了天了你!你等老子起來的...”
陸沉卻側首一瞪!
她是有殺意,但是剛才那叫不是他踹的!
而她身旁,那女子仍然保持著把那隻腳收回的動作,眼裡還帶著‘不用謝我’的得意。
陸沉頓時一陣無語...
大姐,事情是你惹得,這一腳也是你在出氣,結果這仇算在了我的頭上,你還得意起來了?
“岑二柱!讓你守個城門,怎麼一直吵吵嚷嚷的?!”
與那女子對視間,城門外也傳出另一道聲音。
陸沉循聲看去,只見又一名身穿制式軍服的中年男子,正從城門內走出來。
那男子身材魁梧,面容方正,眉宇間帶著點不怒自威的氣勢,看起來是個小頭領。
兵油子岑二柱聽到這聲音,動作一頓,臉上的囂張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僵硬。
他連忙擦擦頭上的冷汗,站起身堆起一臉諂媚的笑容,結結巴巴地說道:
“鮑...鮑伍長!沒有!就是、就是這些賤民...”
“賤民?!”結果他還沒把話說完,陸沉猛然竄出打斷,然後朝著這位鮑姓官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