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管城門的?這個岑二柱,不僅撕了進城條子,剛才還要訛詐他五十文才肯放心。
不僅如此,還想搜這位小姐的身呢!”
被稱作鮑哥的人本來也在一臉肅穆地聽著陸沉的解釋,但出於男人本能,他的目光還是滑落到了關鍵處瞄了一眼。
把目光收回之後,發現陸沉正以同好的樣子衝著他挑挑眉。
他也頓時老臉一紅,兩人瞬間同頻道一個想法上:
是真大啊!
但是此時還是執行公務之際,他隨即把又了狠狠地瞪了岑二柱一眼,又猛地抬腳,重重地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混賬東西!平日裡貪點小便宜也就算了,竟然還敢當眾訛詐!我看你是活膩了!
這清河縣的水,就是被你這樣的蛀蟲攪渾的!”
岑二柱被踹得一個趔趄,卻不敢反抗,只能捂著屁股,躊躇在原地受罰。
教訓完手下之後,他又轉過身,對著陸沉和穆婉兒拱手作揖,語氣中帶著深深的歉意:
“在下鮑成林,是這兒的伍長。是我管教不嚴,讓兩位受委屈了,還請兩位海涵!”
陸沉先一步開口道:“陸沉,一山野村民罷了。”
身側的女子也冷哼一聲,故意挺了挺自己的身姿,也隨意的自我介紹道:
“穆婉兒。”
被這兩人看了兩眼,雖然不會掉塊肉,但她也不喜這種感覺,態度自然一般。
鮑成林聽完兩人的介紹,眼中頓時閃過一絲的驚訝。但隨即又恢復了正常。
這陸沉...有此膽識、條理清晰、甚至敢跟官兵動手,竟然只是個村民?
不過又覺得,身逢亂世,遮掩身份很正常。
那一腳出腳太快,他也沒看清是穆婉兒動的手...
他有意撫平此事,於是趕忙從懷中掏出一張嶄新的條子,又強行從岑二柱身上摸走了五十文錢,
把這些一併遞給了陸沉,語氣誠懇地說道:
“守門的兄弟冒犯了陸兄弟,這些錢,就當做賠禮吧,希望陸兄弟不要嫌棄。”
說完,他還朝著岑二柱命令道:
“岑二柱,還不快給陸兄弟道歉!”
一旁的岑二柱被踹了一腳、又被奪了五十文錢,還被逼著道歉,臉上那副的怨毒的眼神是演都不演了。
顯然,他不敢怪罪領導,就把所有的怨恨都算在了陸沉身上。
“對...”
見他剛要張嘴,陸沉卻擺了擺手,接過了錢和條子,淡淡地說道:
“不必了,這些就夠了。”
陸沉已經從這岑二柱的眼神中捕捉到了濃烈的殺意。
沒事,你想殺我、我也想殺你,這很公平,用不著道歉。
一個將死之人的道歉什麼,就留給閻王去說吧。
有了這條子,陸沉再次拱手道:
“鮑伍長,若是守城之人都是你這般做法,那清河縣可就真的清了。
既然解了誤會,陸某就先行一步了。”
“請!”鮑成林得了陸沉的誇讚,臉上也同樣露出了笑容,點點頭別過。
見鮑成林讓開位置,陸沉趕緊大步流星地朝著城門走去。
他不是對這身旁的女子沒興趣,而是知道,這女人自己會跟上來。
“等等!”
不如陸沉所料,穆婉兒見陸沉要走,連忙喊了一聲,想要追上去。
然而陸沉卻裝作沒聽見的樣子,步伐更快,匆匆入了城。
她在原地跺了跺腳,接著也加快腳步,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