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陸爺...您...您怎麼知道?!”
這件事是今晚剛發生的,除了他自己,那幾個手下都不知道!
這個男人,怎麼會...
然而,陸沉並未回答他,而是繼續用那平淡的語氣,丟擲了一個更讓他心驚膽戰的問題:
“曹兄弟啊。我再說句冒犯的,是不是因為...二當家仍然夜宿你房之事啊?”
這兩句話,如同兩道驚雷,在曹猛的腦海中轟然炸響!
整個人都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僵在了原地,眼中只剩下驚駭與恐懼。
他看著陸沉,看著這個能洞悉一切的男人,聲音都開始顫抖起來:
“您...您到底是何方神聖?!不但懂得驅獸之法,難不成...還會算卦?!”
驅獸?算卦?
陸沉聽他此問,也是差不多明白這人應該是個極為迷信之人。
既然要拉關係,又沒說一定是平等的,林凝玉不就是?
“略知一二。”
所以這回答雲淡風輕,卻更讓曹猛覺得高深莫測。
接著,陸沉又把前世不知道從哪看的相面等等話術一通亂說:
“我看你眉宇之間,兄弟宮暗淡,想必是為人仗義,卻時常被人揹叛。
你左眉之上,有一道淺疤,應是年少時與人爭鬥所留。
而你這幾年,雖然看似風光,實則...財運不濟,時常入不敷出吧?”
曹猛聽著陸沉的話,只覺得渾身的汗毛,都倒豎了起來。
他猛地一拍大腿,失聲叫道:
“神了!陸爺,您真是神了!您說的...全對啊!”
陸沉淡淡一笑,這不都是鍾韻華說的嗎!
“所以說啊,我估摸著...當初給你算命的那個大師,不過是個江湖騙子罷了。
你以為他是在幫你,實際上,他是在害你!”
陸沉已經完全推敲出,這人肯定是霍東樓的人。
他定是在挑戰之前就摸清了曹猛的這個特點,故意找個人說上這麼一通!
霍東樓如此做,他就來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陸沉猛盯著曹猛,一字一頓地說道:
“霍東樓的命格,非但不能助你,反而與你相剋!
你若是再這般執迷不悟地跟著他,怕不是...家破人亡,就在眼前啊!”
“怎麼...怎麼會這樣?”曹猛徹底慌了神,
“那大師明明跟我說,二當家的福澤深厚,只要他在我婆娘體內留下的福分越多。
我這條路,就走得越順暢啊!”
陸沉差點笑噴!那啥就那啥,還福分!
他這婆娘是多好看啊,能讓霍東樓這麼捨不得?
看來這騙子不僅騙了一次,還有可能是盯梢的啊。
“那大師,可是與你家嫂夫人,來自同一個村子?”
“是啊!陸爺您怎麼...”
曹猛下意識地回答,但話說到一半,卻猛地停住了。
他不是傻子,陸沉說了這麼久,他終於品出陸沉的意思。
“媽的,我殺了霍東樓!!”
......
兩人一路疾行,很快便回到了塗家村,也就是藏青山的另一處村子,分屬於別鄉。
曹猛的家,在村子最偏僻的一個角落,靠山很近。
他推開那扇破舊的院門,一股死寂的氣息,迎面撲來。
“婆娘!婆娘!”
曹猛一邊焦急地喊著,一邊快步衝進了屋內。
然而,當他看清屋內的景象時,整個人,都如同被抽乾了力氣一般,癱軟在地。
只見房梁之上,一根麻繩,高高掛起。
而他的妻子,正吊在繩上,臉色青紫,雙腿還在空中,無力地掙扎著。
“啊——!”
曹猛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吼,猛地從地上一躍而起。抽出腰間的佩刀,便要朝著那麻繩砍去。
“別動!”
陸沉一聲低喝,及時地制止了他。
他一個箭步衝上前,單手托住那女子的身體,另一隻手,則飛快地解開了她脖子上的繩結。
貿然砍下,受損怎麼辦?
救下這人之後,陸沉一探!
還好,有一點鼻息。但要是再晚回來一會兒,人,就真的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