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帶著些許暖意,灑在草棚的小院裡。
陸沉正赤著上身,揮動著鋤頭,為那片新開墾的菜地鬆土。
幾日不見,那片土地上,已經冒出了點點新綠,長勢喜人。
他滿意地點了點頭,將鋤頭放到一旁,走到院角的石凳上坐下。
休息的時候,思緒也飄向前日與鮑成林的具體溝通。
鮑成林此人,確實有幾分壓抑已久的野心。
在陸沉為他描繪了一幅建功立業、擺脫家族束縛的藍圖之後,他並未猶豫太久,便答應了合作。
陸沉也未食言,當即便帶著他,秘密面見了縣尉付鼎仁,展示了一番鮑成林的能力。
恰巧,付鼎仁也認識他、知曉他家中事。更何況陸沉只說除匪,沒說除全部匪、或具體什麼匪。
這樣付鼎仁有遮掩和拉扯的空間,立馬就裝作為此事考慮的樣子。
一個有著莽勁,不用他出力的工具,這誰不愛?
所以付鼎仁假裝思忖過後,最後首肯,其實心裡早就滿意的不得了。
然後,幾套還算精良的甲冑和武器,也很快便被悄悄地送到了鮑成林的手中。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便由穆婉兒以“新收的護衛”為名,帶著鮑成林,先行一步。
前往藏青山探查地形,為日後的圍剿之策,做著最後的準備。
現在...只待後日的第一次漕運之行過後,霍東樓發覺不對勁時,多路圍剿他!
而此刻,李蘭兒正坐在另一側,手中拿著針線,為他納著一雙新的布鞋鞋底。
她的動作,雖然還有些生疏,但卻異常認真。
陽光照在她低垂的側臉上,為她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讓她整個人,都顯得溫婉了許多。
這簡單的場景,竟然讓陸沉的心也不免沉浸了幾分。
“嫂嫂近日在這草棚裡,生活得可還舒適?”
陸沉拿起一旁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水,隨口問道。
然而,李蘭兒聽後,卻並未立刻回答。
她只是停下了手中的活計,抬起頭,白了他一眼。
那眼神中,少了幾分往日的怯懦,多了幾分嗔怪與風情。
“該做的、不該做的,陸郎都做了。如今,反倒又叫起嫂嫂來了?”
陸沉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弄得是一愣又一尷尬。
他心中暗自嘀咕,這幾日不見,李蘭兒的性子,怎麼變得這般大膽了?
沒的說,必定是柳清瑤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正妻教的。
看來自己終究還是躲不過,要把外面的事情告知柳清瑤了...
清瑤也確實是好手段啊!不僅把李蘭兒統一戰線、還始終摸著自己的活動路線。
“口誤,口誤。”陸沉連忙擺了擺手,乾笑道,“蘭兒莫要怪罪。”
李蘭兒這才輕哼一聲,臉上露出了幾分得意的笑容,但那雙為他納鞋底的手,卻又重新忙活了起來。
“怎麼會過得不好呢!
自從陸郎除了陸生那個好賭的禍害,算是為咱們村裡,除了最大的一害!
現在,村裡時常有王二狗和呂賴皮他們孝敬著。
再加上叔叔你吩咐的那個養殖實驗,那些意外死掉但還新鮮的雞兔,都分給了村裡的鄉鄰。
現在,我跟清瑤姐走在村裡,每過三步,就有人對著我們作揖問好呢!”
她的話裡話外,都充滿了對陸沉的崇拜與認可。
陸沉聽著,心中也是一陣舒坦,笑著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
正當兩人閒聊之際,院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柳清瑤提著幾個食盒和糕點,從外面走了回來。
李蘭兒見狀,連忙放下手中的針線,上前接過她手中的東西,好奇地問道:
“清瑤姐,你又去縣裡了啊?怎麼又買了這般多的東西?”
陸沉也殷勤上前,把一碗水奉了上去。
結果...這可能是湊上去找抽呢。
柳清瑤接過陸沉端來的水後,猛灌了一大口解渴。
然後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
“這可不是我買的!我今日與韻華去街上閒逛,正好碰到了那林家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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