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華予有兩日沒見過祁晏休了,她想了想,隱約猜到,他估計是生氣了。
她找人去打聽了他的訊息,聽說過幾日春綺閣重新開張,花魁樓師師排了新舞,特意邀請了祁晏休,結果還沒到開張那天,他提前兩天就過去了。
這一日,空曠的閣樓內,祁晏休獨坐高臺,樓師師單獨給他跳了一支新舞。臺下美人水袖輕盈,舞姿翩然,他隨意地倚在躺椅上,漫不經心,直到一舞結束,都沉默的看著臺下一言不發。
樓師師走過來,問他跳得如何。
他恍然回神,揚唇一笑,“師師的舞姿一向是好的。”
聽此,美人輕笑,在他身旁坐下,“你每次都這麼說,但每一次,都是隻往這一坐,隨後心裡想著的,就不知道是誰了。”
祁晏休指尖一頓,眸光微斂。
他與樓師師是在南境七州就有過交情的,兩人算相識已久的朋友,每每樓師師排出了新舞都會請他,而祁晏休一有空也會過來,久而久之,上京貴圈裡的人都知道,綏淵王喜歡春綺閣的花魁樓師師,那是他護著的。
但實際上,稍微明白一點的人都能看出來,祁晏休此人,不輕易近女色。
否則,他監察院的位置,早就不保了。
“王爺最近在忙什麼,我可是有兩月未見到你人了。”樓師師給他斟了一杯酒,但他還沒答,忽然,一個侍衛快步走來。
“王爺,長公主剛來找你了……”
樓師師悄悄觀察著祁晏休的神情,發現他原本興致缺缺的眸子,在此時泛起了一絲波瀾,目光下意識投向緊閉的大門處,不知是期待還是緊張。
可等了一會兒,卻沒見到什麼人。
“人呢?”他低聲問。
侍衛聲音放低,“長公主聽聞王爺在看師師姑娘跳舞,說不打擾王爺雅興,又走了。”
祁晏休皺了眉,又收回目光,在椅子上翹著腿坐下,眉宇間隱隱有一絲不悅的躁,抓起酒杯一口飲下。
似是被攪動了心緒,他坐了不過一會兒,就坐立難安起來,很快從椅子上起了身。
“師師姑娘,我還有事,先走了。”他眉眼淡漠,留下一句話,轉身下了樓。
…
此刻,夜色漸濃。
出了春綺閣的大門後,祁晏休的目光在四下掃過一圈,像是在確認著什麼,沒看到想要的結果,他目光微沉,轉身朝回王府的方向走去。
可還沒走一會兒,忽然,有人叫了他一聲。
“皇叔。”
他心頭一跳,腳步停下,順著聲音看過去,就看到邊上的一條巷子裡停著一輛馬車。
少女挑開車帷,從馬車裡鑽出來,唇角含著淺淺的笑意,朝他望過來。
祁晏休唇角不自覺地揚起一個弧度,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身後的侍衛,在看到侍衛也一臉不解後,只能將目光又無奈地落回到她身上。
“公主不是說走了嗎?”
“我不這麼說,皇叔會出來嗎?”她將手搭在侍女手上,一步步走下馬車,隨著一道反問落下,她頭輕輕一歪,笑容揚起,那狡黠得逞的模樣,讓人又愛又恨。
完全拿捏住了。
祁晏休差點被氣笑,一時間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鬱悶。
“皇叔,要回去嗎?侄女送你吧?”
“不了,本王與長公主不順路。”他故作冷漠的落下一句話,轉身便走,心底總覺得自己不能就這麼原諒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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