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華予沉吟片刻。
沒在瞬間等到她的挽留,祁晏休心底不自覺湧起一股酸澀。
看吧,她根本沒那麼在乎他。
若不是因為晏羲剛繼位,新政不穩,現在還用得上他,她估計都不會主動來找他。
憑藉晏華予上輩子的所作所為,她完全做得出過河拆橋這種事。
“其實,也可以順路的。”
忽然,身後傳來一道聲音,祁晏休停住腳步,緊接著,她的聲音再次傳來。
“皇叔想去哪兒,歡歡都隨你。”
祁晏休轉身看了她一眼,在瞬間讀懂了她話裡的意思,隨即毫不猶豫地朝她大步走去,五指攥住了她的手腕。
“上車。”
他雙眸直直盯著她,不等她回答,拉著她就上了馬車。
他這明顯是還在氣頭上,晏華予還在想著怎麼哄他,卻沒想到,剛一上車,車帷將將落下時,男人的大手就攬住她的腰肢,將她拉著坐在自己腿上,迫不及待地吻上了她。
“唔…唔唔……”
欲要說出口的話,都變得含糊不清。
“叮叮叮——”
車軲轆碾壓過地上的石磚,車簷上掛著的金鈴搖曳作響。
馬車裡,細密纏綿的吻狠狠落下,身上的男人似一頭惡狼,要將她給拆吃入腹。
晏華予被他吻的幾乎窒息,伸手想要將他給推開,偏偏祁晏休攥住她的手,將她按得更緊了,她連一絲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好一會兒,他才鬆開了她。
晏華予大口喘著氣,身子無力地軟倒在他懷裡,腦子暈乎乎的。
“其他人會像我這麼對你嗎?”
頭頂傳來一道聲音,男人的手還摟在她腰上,晏華予抬頭看了祁晏休一眼,卻只看到他隱在黑暗中的輪廓。
“你說什麼?”她不確定地問了一句。
“我只是好奇,若換個人這麼對你,你會更喜歡誰?”
黑暗中,男人的手細細撫過她的臉頰,視線直直落在她身上,眼底透出危險的光。
晏華予想不明白這狗男人發的什麼瘋,伸手想要將他給推開,“皇叔在說什麼胡話,怕是醉了,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可才剛一動身,他攬住她腰的手便收緊了,指尖捏住她的下頜,迫使她看著自己。
“對,我就是醉了。”
他咬著牙,從口中擠出這一句,眼底透著一絲慍怒,沒喝酒,卻已經醉了,藉著這不存在的酒勁,再次吻上她,粗魯的動作堵住了她所有未說出口的話。
晏華予好不容易將他掙開,張口就罵了一句,“混蛋,你是狗嗎,給我鬆開!”
可下一刻,他卻捂住了她的嘴,男人湊在她耳邊,壓低嗓音,“再大聲些,就讓外面的人好好看看,堂堂長公主是如何與自己的皇叔唇齒相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