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月,你是不是傻啊,我們這麼多人都還在冰面上呢。”有幾個差點也被她害的掉進去的同學氣罵道。
顧明月卻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就連顧恆也在裡面都不管,她滿心滿眼都是惡意的笑,“哼,顧清秋,我有的是法子弄死你。”
說完轉身便對另幾個同學道,“還傻站著幹什麼?難道等他們上來教訓我們嗎?”
“可萬一要是他們都掉下去起不來了呢?”
“怎麼可能上不來?”
說完,顧明月第一個走了。
*
平靜的冰面上開始有了波瀾,當一整塊冰面都碎裂開的時候,河裡的溫度更低了,因為有風可以進來了,凌冽刺骨的寒風吹到浸了水的面板上像生生割開了一道口子。
顧恆奮力抱著已經凍暈過去的顧清秋,儘管自己身上也凍的一直在發抖卻是對老三高聲道,“快,快將她救上去。”
“你也趕緊游上來!在水裡泡久了腿要是凍壞了可是要截肢的!”
說話間,老三接過顧清秋便往岸上游,顧恆也緊緊跟在後面,儘管他一度支撐不住,唇都凍的發紫了,手也僵硬的伸張不開,可是看著顧清秋還有她昏迷的那張蒼白小臉,他硬咬著牙跟了上岸。
一上岸整個人便跪倒下去。
“他奶奶的,那幾個小畜生還真不是個東西!”老三見著空曠的四野氣的啐罵了句。
*
當晚,小木屋裡一連燒了好幾個火盆。
因為顧清秋是女孩子獵戶不好全部將她衣服給脫光,只能剩下貼身的,然後另幾個火盆圍著她烤,索性顧恆很快就醒來了,雖然身體下意識的抖啊抖,說話聲音都是顫的。
“清,清秋呢?”
“哎喲你可算是醒了,那姑娘身上的衣服都還沒換過來呢。”
“我,我去……”
他不顧自己都快站不穩的步伐便朝屋裡走,隨後,將門帶上。
屋裡溫暖如春,可顧清秋臉卻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冰涼的一片,顧恆頓時覺得血液裡有什麼奔騰的怒火快要翻湧而上了。
“姐姐,對不起。”
他開始脫去身上的衣裳,像是對她說,又像是對自己說,眼裡一片沉靜。
這筆帳,等他回去會跟顧明月細細的算。
而這個時候最緊要的是讓顧清秋快點醒過來,他脫去自己的衣服又將她身上僅有的衣服脫去,然後裹上被子緊緊抱著她。
可沒辦法,她身體還是冰冰的涼。
顧恆抱著她自己也覺得刺骨的涼,他自己身體都還沒恢復過來。
有什麼法子可以讓自己瞬間熱起來?
“清秋……”
他艱難又痛苦的望著她低垂的眼睫,一幕一幕在腦海裡轉換著,她跟他一塊兒手牽手走在鎮上的情景,她跟他下車一起推計程車的情景,還有她夜裡默默扶著他進了房間的情景。
他不該對她動情。
可是……
他身體開始發熱,那是一種對異性的渴望跟熱切,他不想這樣卻又不得不這樣,只能一半陷在對自己道德的審判中,一半陷在對她的抱歉跟自責裡。
顧恆從未像現在這般進兩難過。
“呼……”顧清秋口中終於發出了清晰的呼聲,眼睛也微微的睜開了些,雖然看到的情景還是模糊的。
可她能感覺到他在抱著她,倆人之間沒有間隙的緊貼在一起。
顧恆自責痛苦的臉近在咫尺,他一遍遍低喃的喊著她,“清秋。”一遍又不住的改口,“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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