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夜色中,南山籠罩在霧茫茫的雪色裡。
如同雪山。
此處風景良好,顧清秋裹著厚厚的棉衣跟雷鋒帽坐在早就勘察過後的位置上,從包裡拿出顧恆曾送給她的那個望遠鏡瞄準不遠處的小木屋。
這個木屋是顧明月的居所,而她,今夜將動身。
“還有一個星期又關我什麼事呢?我已經連一天都呆不下去了。”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走。”
“你們誰都別想挽留我。”
“……”
因為此次冬令營要呆滿一個月才能走,而她們不過才呆了半個多月而已,像這種臨時要走的營裡的獵戶都不會主動送,要走便自己走,隊員也不許跟著走,都有相應懲罰的。
只是顧明月是個沒有原則又不守規則的人,所以她才懶得理會這些。
沒人幫她,她便自己揹著包包,她厭惡極了這些屋子,晚上睡覺漏風不說還時常聽到奇怪的動物叫聲,怪嚇人的,而且網格又不好,既不能打遊戲視屏又卡,她簡直一天都過不下去了。
“煩死了,重死了。”
她帶來的行禮足有十幾個,真要走的時候她卻連一個都拎不動,不過她自私慣了,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顧恆。
儘管顧恆在那次她將顧清秋害到水裡便再沒理會過她,她也無所謂,她是他的親妹妹,她總不能真的一輩子不管她,想到這兒她只是輕輕巧巧的背了個揹包,再拿了個手電筒便悄悄離開了。
她想過了,她要是主動跟顧恆說,顧恆也未必同意她離開。
“好黑啊。”
她才走了沒幾步便嚇到了,不敢向前,可她早前聯絡過的黑車已經抵達了,就在半山腰等她,現在走過去也不過半小時罷了,而且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一座小木屋,裡面都是有獵戶的。
她給自己鼓了鼓氣,繼續往前走著。
只是,雪深山滑,沒走幾步便一個不小心摔在地上,疼得她嗷嗷直叫,她沒有注意的是,在她身上背的包包裡不斷滲出鮮紅的血,將身後走過的雪地染成一片一片,如同梅花綻放。
“奇怪,什麼味道啊。”
其實她從一開始出木屋的時候就聞到了,只是可能之前聞慣了,知道獵戶經常打獵所以屋子裡總有種除之不盡的血腥氣,所以也就沒再理會。
一直到覺得身後有什麼異響的時候才猛然一驚,該不會是有什麼兇猛的野物在她身後吧?
顧明月幾乎是快嚇哭出來的回頭,索性,身後空無一物。
她趕緊拍了拍自己胸口,繼續爬起來往前走。
大約才走了十幾步忽然聽到周圍森林一陣簌簌作響,緊接著,一雙綠幽幽的眼睛就這樣毫無預警的出現在她面前,她一連確定了幾次才知道她碰上野獸了!
“啊……”驚叫的聲音都來不及發出便立刻返身向後狂奔,“救,救命啊!”
深夜的山林裡傳來顧明月沒命般的喊叫。
顧清秋冷眼看著這一切,沒錯,她今天就是抱著看顧明月被野獸撕碎的心思來看的,恩怨她向來分明,無論是哪一個,她都加倍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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