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是還沒放棄？他們究竟是誰派來的？！
各種思緒湧上心頭一直到疼暈過去。
*
顧清秋是被扇醒的。
感覺有隻手不停在她臉上扇著，啪啪響，疼得她眉都皺起來了，嘴上卻是嚶嚀了聲。
陳洵光坐在床邊看著床上少女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又閉上，睜開又閉上，伸手拿過杯子便倒在她臉上，冰涼的水刺激的她一個激靈，整個人卻是下意識的蜷縮在一塊。
“求你了，別碰我。”
她顫抖的說著什麼，像受驚的小奶貓般，簌簌發抖。
一隻手緊緊捂住胸另一隻手卻一動不動的垂在那兒，剛剛他試探過，的確是脫臼了。
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來……
陳洵光掩下思緒，正準備再扇她時她自己卻醒了，儘管眼神有些渙散，可還是醒了，就這麼靜靜的躺在那兒看著他，看著看著，突然，眼裡就流下淚。
開口時，嗓音都是啞的，“你能放過我嗎？”
“……”
陳洵光身上仍裹著那件中午見到過的浴袍，身上有剛沐浴過後的水蒸氣，眼神漆黑而清亮，有種銳利的光隱在其間，聽了她的話，微微閃爍了下。
原本扇在她臉上的手變成了輕輕的撫摸，但不是憐惜的，只是摸一件物品那樣毫無感情。
“怕了？”
她沒說話，抿著唇，眼裡的淚都不斷氾濫著，不受控制般，顆顆滴落。
眼裡的光卻越來越亮，盛若星辰。
那是一種不服輸，不妥協的光。
“嘴上說著怕，這裡，怕是半分都沒有。”他的手，準確無誤的指在她左邊胸口上，眼神帶著幾分寡淡的冷然。
顧清秋突然不說話了，就像是跟他無話可說一般，她努力試著起身，可右手卻沒力氣，身上摔傷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她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起來，然後又躺回去。
而他，則在旁邊漠然看著。
直到最後一次她終於坐起來，整個人卻因過度脫力而摔到地上去，脫臼的那隻手再次受傷，輕脆的咯聲。
她死死咬住了牙，沒讓自己發出半分聲音。
“這麼倔強的麼？”
他不知何時蹲到她面前，眸子帶著幾分深究的意味，朝她緩緩伸出手。
顧清秋白著臉龐寒聲道，“別碰我！”
她不要他碰，他偏在碰，而且還要碰她最疼的地方。
脫臼的那隻手被他強制拉過去，然後“咔擦”一聲響，顧清秋整個痛的差點暈厥過去，緊接著又是另幾聲響，在深夜的房間聽上去格外清晰。
她唇都咬破了，身子僵挺著，冷汗直冒。
流著汗的肌膚看上去更白了，帶著透明的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