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
大佬也對這個感興趣？難道是想入股？
他腦子裡瞬間閃過無數個“抱大腿融資天庭TV”的念頭，眼睛都亮了幾分：“對對對！前輩慧眼！朕……不是，我不才，就是瞎搞搞，給天庭賺點零花錢……”
他試圖把話題往“為天庭創收”的偉光正道路上引。
“碧落散人”卻似乎對他的創業計劃毫無興趣，直接打斷了他那點小心思：“既然你們司法天神覺得我出言不遜，冒犯了天庭威嚴……”
她頓了頓，目光重新投向臉色鐵青的楊戩，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那不如，我們換個方式？”
她輕輕抬手，對著包廂空曠的一角虛空一點。
嗡！
一道柔和的流光自她指尖飛出，落在地毯上。
光芒散去，原地赫然出現了一隻……
羅舒舒和楊戩同時瞪大了眼睛！
一隻通體漆黑的中華田園犬？！
“汪？”黑狗歪了歪頭，一雙烏黑的狗眼好奇地打量著包廂裡的三人，尾巴尖還輕輕搖了搖。
羅舒舒的下巴差點砸到腳面。
狗？大佬現場變出一條狗？這是什麼路數？
難道是給楊戩的哮天犬找的伴兒？怪不得要驗DNA……原來是想驗哮天犬的DNA啊！
楊戩的眉頭卻皺得更緊。
他死死盯著那隻看起來人畜無害的黑狗，神念掃過，卻如同泥牛入海，完全探不出深淺！
這絕不是普通的凡間土狗！
“碧落散人”指了指那隻黑狗，語氣平淡地宣佈：
“接下來的一個時辰，讓它跟著你們。它會負責“記錄”。”
記錄？記錄什麼？約會過程？
羅舒舒一臉懵逼。
“記錄下，”“碧落散人”的目光掃過楊戩，最終落在羅舒舒身上，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冰冷，“你們這位司法天神大人，在凡間是如何“體察民情”，又是如何“恪盡職守”，維護他口中那不可褻瀆的天庭威嚴的。”
她的語氣陡然轉冷，如同寒冰凝結：“也記錄下，這凡間看似繁華的燈火之下，到底藏著多少天庭無能所釀成的苦果！”
大佬這是……要搞事情！要搞大事情啊！
要讓他們自己親手撕開天庭光鮮亮麗的外衣，把裡面的膿瘡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這哪裡是約會？這分明是審判！
是讓他們自己舉著攝像頭去直播天庭的罪證！
而這隻狗……就是那個移動的高畫質無碼直播鏡頭！
楊戩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他握緊了拳頭，指節咯咯作響。
“碧落散人”卻不再看他們，優雅地站起身，深紫色的絲絨長裙垂落，沒有一絲褶皺。
“時間寶貴，兩位請自便。記住，一個時辰。”
她走向門口，腳步從容，彷彿只是結束了一場尋常的晚餐。
在門滑開之前，她微微側頭，留下一句輕飄飄卻重逾千鈞的話：
“記錄得好，兩億香火，即時到賬。記錄得不好……”
她沒有說完，但那未盡之語中的冰冷威脅，讓整個包廂的溫度瞬間降至冰點。
門，無聲地合攏。
包廂裡只剩下羅舒舒、楊戩，以及那隻蹲坐在地毯上、歪著頭、一臉“純真”望著他們的黑狗。
“汪？”黑狗又叫了一聲，尾巴搖得更歡快了。
羅舒舒僵硬地轉過頭，看向楊戩，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真……真君……咱們……遛狗去？”
楊戩：“……”
他額角的青筋突突跳動，深吸一口氣，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冰冷的字：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