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Q介面-第二天。
“在？出來吃飯。”
是陳墨瞳的訊息，帶著她一貫乾脆利落的風格。
“啊，現在嗎？”
“對啊，履行你實習男朋友的義務。”後面還跟了個齜牙的表情。
“可是，我沒錢唉。”他老實坦白道。
幾乎是下一秒，諾諾的回覆就跳了出來，帶著一種理所當然的、近乎霸氣的瀟灑：
“我有，我養你啊。”
螢幕這頭，路明非看著那行字，愣了兩秒。
一股暖流夾雜著莫名的酸澀湧上心頭。前世多少次，他拼了命想站在她身邊保護她，現在倒好，直接升級成被“包養”的小白兔了？
“好姐姐，以後弟弟以你馬首是瞻。”
“這麼有覺悟嗎？”
“必須有！”路明非秒回，態度堅決得像在做入黨宣言。
“姐姐叫得但是挺甜，其實姐姐我啊，以前小學不僅和你一個學校，還剛好高你一個年級。”小狐狸忽悠人的話張口就來。
路明非：“……”
這熟悉的忽悠配方，熟悉的味道。
諾諾的資訊緊接著彈出，斬釘截鐵：
“叫師姐！”
路明非盯著那兩個字，彷彿能看到諾諾叉著腰、一臉“快叫快叫”的得意模樣。他無奈地嘆了口氣，重生一萬次也治不好師姐玩弄他的毛病。
不過……師姐？這個稱呼，似乎比“好姐姐”更順耳，也更……隱秘地契合了他心底某個角落的悸動。
“師姐好！”路明非神情嚴肅。
半個小時後，路明非踩著點出現在他們第一次相遇的那個大排檔。還是那個老闆，還是那個位置。
“老闆，先來二十串魷魚須！”諾諾的紅髮在油煙中燃燒，漆皮短靴碾碎的蒜瓣迸濺開來。
“要最辣的那種！”
看著裹滿辣椒油的魷魚串，路明非喉結滾動，剛準備說話，就被塞進嘴裡的烤魷魚堵住。
辣椒粉在舌尖炸開，他嗆得眼淚直流，諾諾笑得整個人都在晃，耳墜上碎鑽晃出細碎星光。
老闆端著鐵盤小跑過來，錫紙上堆成小山的烤串滋滋冒油。諾諾咬開冰鎮啤酒，泡沫順著瓶身滑到諾諾的衣襟中。路明非連忙避開眼睛。
路明非盯著她唇邊沾的孜然粒，喉嚨發緊。隔壁桌醉漢碰翻的啤酒在地上漫成河，倒映著他們交疊的影子。
諾諾突然把小龍蝦扔進他碗裡，蝦殼在湯汁裡濺起漣漪：“別發愣，戴手套，剝殼。”
油爆蒜蓉的濃香裹纏著諾諾身上淡雅的雪松氣息，當路明非終於剝出完整的蝦肉，諾諾卻就著他的手直接咬走，溫熱的舌尖若有若無擦過他發麻的指尖。
路明非愣了一下，諾諾卻不在意的說道：
“繼續剝啊，以後追女孩子不會剝蝦可不行啊！”
“你現在不就是我女朋友嗎？”路明非吐槽道。
“怎麼？想假戲真做啊？”諾諾得意的笑笑。她身體微微前傾，帶著壓迫感。
“那倒沒有。”路明非子立刻別開臉，努力做出目不斜視、清心寡慾的樣子。
“現在你求一下師姐，姐姐就答應你。”諾諾的聲音壓低了些，帶著蠱惑人心的魔力。
“不要。”路明非拒絕。
“真的嗎？”諾諾的笑容更深了，“機會難得，過期不候哦。”
“禁止女妖精為禍人間！”路明非義正言辭的說道。
飯局結束後，陳墨瞳主動提議走走，兩人走過鬧市，走過老街，微風拂面，愜意而清爽。
“喂，路明非，”諾諾忽然湊近，盯著他的眼睛，“老實交代，蘇曉檣和陳雯雯，你到底喜歡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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