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識地移開視線，又很快轉回來，聲音低低的卻很清晰：“和她們比起來……其實，我更喜歡師姐。”
“騙鬼呢！”
“我猜，應該還是陳雯雯吧，你和蘇曉檣得關係更像朋友一點。”諾諾揹著手，化身福爾摩斯。
“別想著否認，師姐我可是會側寫的。”
路明非沒接茬，只是一個勁盯著她，眼神複雜得讓諾諾心裡咯噔一下。好像在說，諾皇若不信我，臣妾只好自殺以證清白。
女孩被他看得有點發毛，後退了小半步，語氣帶著點難以置信的調侃，“別鬧，我們才見幾次啊？路明非同學，你該不會……真喜歡上我了吧？”
“像師姐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是個男人都會喜歡啊。”
路明非為自己的機智點贊。
諾諾撇撇嘴。
“油嘴滑舌，如果你求姐姐一下的話，我可以幫你追到陳雯雯哦。”小巫女眨巴眼睛，似笑非笑。
“不要，就算是隻小白兔，也有小白兔的尊嚴。”
“真的不考慮一下嗎，那可是……陳雯雯哦。”
“追女孩子嘛，”路明非忽然老氣橫秋地嘆了口氣，目光飄向遠處，“無非就是鮮花、音樂和告白，再加上一點……嗯，勇氣。”
“好漢，既然你這麼懂，那我問你，你給她送過鮮花嗎？”
“狗尾巴草...算嗎？”路明非的聲音弱了下去。
“約過她看過電影嗎？”
“學校組織放映的《閃閃的紅星》，我坐她旁邊。”
“她生日什麼時候？”
“10月10號。”這次他答得飛快。
“你怎麼知道的？”
“當時趙孟華和文學社那幫人，排著隊給她送禮物和生日祝福。”路明非的語氣有點悶。
“那你送的什麼？”
“我……”他頓了一下，似乎有些難以啟齒，“我把筆借給她寫禮物的回信，她說……那就算我送她的生日禮物了。”
“生日祝福呢？生日祝福總該有吧？”
“那天，”路明非的聲音低得像蚊子哼哼，“我在朋友圈偷偷發了條‘生日快樂’，設定的……僅她可見。”
“你為什麼不在教室裡大大方方說一句‘生日快樂’？！”諾諾簡直要被他氣笑了。
“我慫。”路明非脖子一梗，回答得異常“坦蕩”，甚至帶著點破罐破摔的“理直氣壯”。
“你可以更沒出息點麼？”諾諾無語道。
“我覺得……”他認真地想了想，誠懇地回答，“應該是不能了。”
“看看你這副樣子！”諾諾搖著頭，語氣滿是不可思議，“真不敢相信，上次見面居然有兩個女孩為你爭風吃醋的。”
“爭風吃醋…算不上吧。蘇曉檣和陳雯雯只是在相互較勁。”路明非覺得重生經歷足以讓自己看透愛情。
“你還真是個戀愛白痴啊。”
諾諾下了結論。
“廢話，”路明非挺直腰板，努力證明自己的“清白”，“我從小到大就沒談過一次戀愛好吧？純情男高一枚！”
嗯，上輩子和繪梨衣的東京愛情故事……不算在內吧，他想。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我……”
“什麼？”
諾諾看著他，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
“陳雯雯……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