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那把他請到丹泉來啊!好好地享受晚年不好嗎?”
“師兄曾立誓不出常山。”王越也露出遺憾的表情,隨即道,“府君,說到這裡,某也正想向你辭行,回常山陪師兄。”
“呢……”秦羽愣了一下,頓時有點捨不得。這麼好用的一個高手,哪能放走?心裡轉念,微笑道,“先生也不急於一時,過段時間再說,且先隨我一起去救朱令。”
朱令雖然只是個百無一用的寫手,但卻是朱儁之子,朱皓之弟,是不能放著不管的。
秦羽帶了王越、周泰、許褚,以及兩百名縛神衛。
這陣容別說一個人,來個幾千人他都完全不懼。何況在賈詡的情報網監控下,境內根本不可能出現這麼多軍隊。
向東走了五六里,果然見到一個亭子,亭邊正是梅花盛開,潔白晶瑩,清新美麗。
“秦府君倒是個謹慎人。”亭中有人出聲,語含諷刺。
秦羽笑了笑,淡淡道:“豈不聞‘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身負江東百姓之望,某不得不慎重。”
“好!既然如此,可敢與某喝一杯?”
那人長笑一聲,站起身,端著一杯酒走出來。
秦羽見這人年紀大約四五十歲,臉色白淨,眉目清朗,青衫長鬚,在這時代是個標準的老帥哥形象。
秦羽笑了笑,王越上前接過酒杯,聞了聞,向秦羽點了點頭。他曾擔任過靈帝身邊的貼身護衛,對毒物極有研究。
那人嘿嘿冷笑,卻也不多說,向秦羽舉杯道:“聞君善詩,可有新詩佐酒?”
又要我抄詩?
秦羽微微沉吟了一下,在亭邊坐下來,幾名縛神衛遞上暖爐烘手。他抱爐微笑道:“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好!好詩!”那人眼前一亮,頓時大聲讚歎,一揚脖子,一口飲盡。
秦羽微微一笑,白居易這首詩確實絕妙,他也是極愛的。於是也喝了一杯,問道:“先生就是喬公麼?你抓人家來做什麼?他都不敢往下寫了。”
“呵呵!此子若敢繼續往下亂寫,可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喬公動作瀟灑地一揮手,一個人喀喇喇一聲,從亭上摔了下來,卻正是被綁著的朱令。
只見這貨居然睡得十分香甜,摔到地上了也只是扭了幾下,咂了咂嘴又繼續睡。
秦羽:“……”
喬公:“……”
這什麼鬼,能不能給人家點面子,看人多尷尬。
秦羽走上去將朱令拍醒,這傢伙憤然道:“幹什麼!能不能讓我好好睡一會!”
一抬頭見是秦羽,頓時連忙縮著脖子道:“我在寫!我有在努力寫!”
秦羽無語,喬公面色古怪地瞟著他道:“我久聞秦府君仁義遍及江東,怎麼看著不是這麼一回事呢?”
催更的事,能算不仁義嗎?
秦羽讓縛神衛將朱令繩索解開,這傢伙還嘟囔道:“救我幹嘛,我想被綁走,求你綁我走…”
做寫手有這麼苦逼嗎?
秦羽沒理他,跟那喬公又對飲了幾杯,此人酒量極佳,豪氣十足,酒到杯乾。
幾杯過後,秦羽眼見天色將晚,便拱手道:“先生雅興,我卻不能奉陪了。”
“去吧。”喬公眯著眼,淡然道,“某也不過是聽你家那歌唱得不錯,所以請你出來一見而已。秦府君不怪某就好。”
歌?說的是他在家陪老婆女兒哼的流行樂嗎?嗯…至於怪罪嗎?換個人說不定已經抓起來了……
秦羽默然想到。
不過你嘛,就衝你女兒我也得給個面子。
既然穿到三國,大喬小喬豈能放過?
他起身拱了拱手。
喬公點了點頭,念道:“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嘿嘿,當真好詩。”忽然間縱身一躍,從亭邊向外面的一條小河躍下。
秦羽忙過去看時,只見一條小船停在下面,悠悠地順流而下。喬公臥在船頭,一手枕頭,一手向他招手道:“秦府君有暇時,不妨來皖城一聚。”
小船去遠,秦羽不禁看得有些感嘆,輕嘆道:“真奇士也。”
回頭見到朱令垂頭喪氣的模樣,無語道:“算了算了,別這神頭鬼臉的模樣了,給你放一個月的假吧!”
朱令頓時大喜,霍然跳起,卻是哎喲一聲,一頭撞在亭欄上,頓時將腦袋上撞得鮮血直流,慘叫不已。
秦羽無語,忙令人將他扶起揹回城,送去醫院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