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血刀老祖這一招十分毒辣。
換了江湖中任何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少俠,應該都不會坐視水笙這麼一位嬌滴滴、衣衫半露的漂亮少女被血刀老祖所殺的。
然而,現在他面前的可是陸不凡!
對他而言,女人只會影響他拔劍的速度。
所以,面對眼下的變故,他絲毫沒有心慌著急。
而是面露幾分冷笑。
不過狠話還是得放的,於是他大喝一聲:
“血刀老祖,在我陸不凡面前,你還想殺人?
我看你是沒睡醒!”
說話間,他飛身一躍,追著血刀老祖殺了過去。
形成了血刀老祖撲向水笙,而他撲向血刀老祖的形勢。
血刀老祖見此,不禁眉頭大皺,暗道:這小子如此年輕,居然能不被女色所惑,簡直恐怖如斯!
看他面白無鬚,莫非是沒鳥的閹人?
嘶……
這可糟了啊!
堪稱老祖生平所遇最可怕之敵人!
雖然後背已經被陸不凡手中長劍的鋒銳之氣,刺激得雞皮疙瘩全起來了,但血刀老祖並未放棄掙扎。
就在他手中血刀即將砍到水笙腦門的一瞬間,他的整個身子忽然如狸貓一般靈活,在空中反身一躍,手中血刀回手,來了個“回馬刀”,迅捷無比地劈在了陸不凡胸口。
這一招變招極快,不僅已被嚇呆的水笙沒反應過來,就連陸不凡,也是在刀鋒臨身時,才反應了過來。
不禁心中暗自佩服這賊和尚確實厲害!
……
血刀老祖一招得手,當即興奮地獰笑道:
“臭小子,任你武功再高,也要喝老祖的洗腳水!”
然而這時候,陸不凡卻彷彿沒被犀利無比的血刀臨身一樣,微微一笑:
“血刀老祖,你這點雕蟲小技,也想在我面前佔得先機?
真是可笑!”
隨後他毫不留情,手中的長劍閃電般朝著血刀老祖的咽喉刺去。
血刀老祖顯然是沒明白,為什麼他竟然死到臨頭了,還能露出這種微笑和如此張狂地說話。
手中血刀猛然用力,就赫然發現,自己那犀利無比、無往而不利的血刀,竟然如同砍中了一張堅韌無比的牛皮一般。
根本不能深入分毫。
他當即面色狂變,失聲驚叫:
“刀槍不入?你練了鐵布衫?”
不過這疑問,他顯然沒有辦法弄明白了。
因為就在這一刻,陸不凡手中長劍,已然刺進了他的咽喉——
比快,陸不凡輸過誰?
他可是看過《辟邪劍譜》,吸收了其中優點的人!
血刀老祖只覺自己的咽喉處一陣冰涼,那鋒銳無比的劍刃,瞬間穿透了他的肌膚和血肉。
他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驚愕與不甘,手中那殺人無數的血刀無力地滑落在地,鮮血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染紅了他的衣衫。
隨後就轟然摔在了地上,壓到了水笙的腿,嚇得她又是驚恐大叫——
“啊——”
……
殺了血刀老祖這廝,陸不凡也有些唏噓不已。
這老傢伙,可比五年前的南四奇難對付多了。
他低頭一瞧,就看到自己胸前的衣衫破了一道口子,這便是對方剛剛那一刀的結果。
若非他身穿有刀槍不入的烏蠶衣,這一刀雖然要不了他的命,但破皮掛彩,怕是免不了。
他一身的紫霞真氣和神照真氣再厲害,距離《天龍八部》世界裡,無名老僧的三尺氣牆也還差得遠。
當然不可能刀槍不入。
尤其是出手之人還是血刀老祖這種頂尖高手!
使用的,還是血刀這種神兵利器!
……
緩了幾秒鐘後,陸不凡也就回過神來,見水笙還在尖叫,當即飛起一腳,將血刀老祖的屍體踢到破廟外。
隨後對她道:
“行了,別叫喚了!”
這時候,他就看見水笙的許多雪白,不禁感覺有些火氣。
說到底,他這具身體,也到了最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哪能見得了這個啊!
水笙經他這一提醒,終於反應了過來,停住尖叫,連忙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向陸不凡道謝:
“陸……陸少俠,多……多謝你!
我……我感激不盡!”
她這不站起來還好,一站起來,破爛的衣衫更遮不住身上的肌膚了。
這場面,饒是陸不凡穿越前,沒少見過各種老師,還是有點頂不住。
畢竟老師們穿得都太少了,根本比不上這種若隱若現的感覺!
水笙也注意到了他熾熱的眼神,頓時羞意大起,俏臉通紅。
當即“啊”地一聲,轉過身去。
嘴裡還道:
“陸少俠,請你轉過身去好嗎?”
誰知她不轉身還好,這一轉身,就讓陸不凡發現她的裙子後面也被血刀老祖撕裂,不禁更加尷尬。
連忙道:
“我去取一件衣服來給你換吧。”
隨後飛身而出,找到自己的馬,把馬背上的包袱取了來,裡面除了乾糧、清水,還有一件淡藍色長衫。
經過破廟門口的時候,他還看到血刀老祖屍體旁邊的地上,有一本黃紙藍皮小冊子。
想來是自己將屍體從廟裡踢出來的時候,從這傢伙身上掉出來的。
陸不凡當即伸手撿了起來,只見封皮上彎彎曲曲地寫著三個字,正是——《血刀經》!
知道這東西是血刀門的立派根基,陸不凡也有幾分興趣。
不過此刻不是練武的時候,他把這東西揣進了懷裡,繼續進廟。
……
經過陸不凡去取衣服這麼一會兒的緩和,水笙已經從剛剛的驚慌失措中恢復了過來。
此刻正抱膝坐在角落裡,滿面淚痕,顯得十分楚楚可憐。
陸不凡走過去,將包袱裡的衣服取出來遞給她:
“水姑娘,這是我的衣服,你先臨時換上,對付一下吧。
今日天色已晚,明日進了岳陽城,再買一件合身的。”
水笙聞言,又是俏臉一紅,連忙道謝:
“陸少俠,多謝你!”
陸不凡將衣服給她,隨即就轉身出去,尋了些乾柴進來,生起了一堆篝火。
今天,他準備就在這破廟湊合一晚。
水笙強忍著羞意,換完衣服,也來到篝火邊,鄭重向他行禮道謝。
陸不凡擺了擺手:
“你不必謝我,當年在荊州城外,我殺了花鐵幹,傷了南四奇其他三人,你我應該還算是仇人。”
聽他這麼一說,水笙當即“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讓陸不凡大感驚訝。
連忙問道:
“你這是怎麼了?
看到我的武功厲害,覺得自己沒辦法替長輩報仇,所以絕望了?”
聽得陸不凡這故意調侃的話,水笙差點破涕為笑。
強行剋制住自己的奇怪情緒,解釋道:
“陸少俠,我爹死了!
我陸伯伯、劉伯伯也死了!
是這血刀惡賊殺的!
你殺了血刀老祖,就是幫我報了大仇,是我的恩人!”
“什麼?陸天抒幾人被血刀老祖殺了?”
陸不凡大感驚訝。
五年前在荊州城外,他刻意留幾人一命,沒想到他們還是逃不過死在血刀老祖手上的宿命。
只能說這幾個傢伙,運氣還是忒差了。
只能說,命運就是這麼奇妙。
“是。五年前,你在悅來客棧殺了血刀門的寶象等人,半年多後,血刀老祖就舉全派之力,向東殺來,一路毀門滅派。
我陸伯伯、劉伯伯和我爹傷勢剛好,就被各路豪傑邀請,去抵擋血刀門的兵鋒。
這一去,就是持續一年多的廝殺。
最後他們拼盡全力,將血刀門弟子全部殺光,將血刀老祖重傷,但自己,也全部死在了血刀老祖的刀下。”
水笙一邊解釋,一邊扶著胸口。
想起陸天抒三人被抬回來的屍體,她似乎還兀自心有餘悸。
從他們身上的傷勢,她就能知道,那最後一場戰鬥,打得有多麼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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