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回雁樓裡。
見陸不凡出手豪闊,店小二自然眉開眼笑地,給他送上了一桌子酒菜。
還送來一壺上等女兒紅,請他慢用。
陸不凡一邊喝酒吃肉,一邊打量這樓裡的情況。
剛剛發現了曲洋,他得再看看,有沒有其他的驚喜。
這酒樓面積頗大,最少都有個二百平米以上,擺了足足三四十張桌子,現在已經坐了一大半。
酒客們觥籌交錯、吹牛打屁,十分熱鬧。
掃視一圈,他就發現,這些酒客基本全都是攜刀帶劍的江湖中人。
想來都是來湊熱鬧,圍觀劉正風金盆洗手大會的。
混江湖,就是混圈子。
這種大事你要都沒參加過,那就錯過了結識各派高手、攀交情的好機會了。
而錯過了這種機會,等你回到自家的一畝三分地,想要抬高身價,撈好處,可就難了。
……
就在陸不凡喝酒、吃肉,十分歡實的時候,忽然樓板響動,一個腰間挎著柄單刀的昂藏大漢,“嘎吱、嘎吱”地走上了樓,身後還帶著一個看起來才十五六歲的漂亮小尼姑。
然後大聲嚷嚷著:
“小二!小二!
快給老子把好酒好菜送上來,要肉不要素!”
店小二見了他們這組合,不禁有些遲疑。
連忙問:
“客官,這位……小……師傅,看起來是出家人,她也吃葷?”
那漢子拉著那小尼姑,一屁股坐到距離樓梯口很近的一張桌子邊,凶神惡煞地一拍腰間單刀,蠻狠地喝道:
“讓你上菜你就上菜!
再廢話,老子劈了你!”
那店小二見他如此兇狠,頓時嚇得瑟瑟發抖,再也不敢說一個字,一溜煙就跑了。
不一會兒,就送上來酒菜。
見了酒肉,那漢子毫不客氣,放手大嚼,還不時撩撥那尼姑,惹得對方泫然欲泣,卻又不敢反抗。
陸不凡看到他們這模樣,頓時瞭然,這定然是田伯光和儀琳了。
不得不說,這儀琳還真是個美人胚子,雖然年歲還小,但膚白貌美、五官端正,若是蓄上頭髮、換上女裝,怕是不會比任盈盈遜色。
他暗自琢磨:田伯光和儀琳都來了,那令狐沖呢?
該不會這次甯中則沒帶他下山吧?
……
正想著呢,忽然樓梯處又衝上來一個衣衫半溼的年輕少俠,不是他念叨的令狐沖又是誰?
他一上來,就拔出腰間寶劍,對田伯光大喝:
“田伯光,你跑得倒快!
趕緊把儀琳師妹放了!
我就饒你一命!”
一聽田伯光這名字,酒樓裡頓時議論紛紛。
個個怒罵“淫賊”、“晦氣”。
一個身穿道袍的年輕人甚至拍案而起,戟指怒吼:
“田伯光,你這無恥淫賊!
竟敢堂而皇之地招搖過市,欺我正道無人嗎?”
陸不凡拿眼一瞧,就知道這小子武功稀鬆,絕不可能是田伯光的對手,不禁暗暗搖頭。
沒能耐,還喜歡行俠仗義!
也不知道該說他少年熱血,值得讚賞呢。
還是不自量力,十分愚蠢。
田伯光掃視他一眼,就看出他的能耐,乾脆無視他的辱罵,扭頭對樓梯口的令狐沖道:
“令狐沖,咱們昨天就鬥了三百個回合,你也奈何不了我,現在又何必緊追不捨?
你的輕功不及我,我若要走,你根本追不上!
這回雁樓的酒肉不錯,來來來,不如我請你喝一杯?
這小尼姑,我也可以讓你先啖頭湯,怎麼樣,我夠仗義吧?
這麼嫩的小尼姑,肯定很得趣!”
聽得如此汙言穢語,坐在他旁邊的儀琳頓時氣得眼淚大顆大顆地滾落在地,彷彿決了堤。
——她還是個孩子啊!
而且是個吃齋唸佛、不諳世事的孩子!
……
陸不凡雖然在認出田伯光的時候,就已經給這廝判了死刑。
但此刻聽得這話,他覺得光殺根本不夠解恨!
得先閹了,再殺!
而且還要在他身上戳七七四十九個窟窿!
這年頭,一可以三妻四妾,二可以秦樓楚館,犯得著幹這種下賤之事嗎?
當什麼賊不好,當淫賊!!!
而除了陸不凡以外,先前站出來的那年輕道人,也忍不住了,拔出腰間長劍就衝了過來:
“田伯光,你敢無視我?
我泰山遲百城,這就替天行道!”
……
面對遲百城的劍,田伯光卻絲毫不動,根本懶得起身迎戰。
輕蔑地嘲諷道:
“三腳貓的功夫,給老子提鞋都不配!
還是去跟地府裡行俠仗義去吧!”
隨後左手在腰間單刀上一抹,就操刀在手,眨眼間對準遲百城連劈三刀!
見到這迅捷如風的刀招,遲百城瞳孔一縮,全力揮劍格擋。
然而,他的武功比起令狐沖都差了十萬八千里,又如何能擋得住這麼可怕的快刀?
勉強擋住對方的前兩刀後,他就再也無力抵擋第三刀!
眼見著雪亮的刀光朝著自己胸口劈來,他甚至連求救都來不及,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那便是——
我命休矣!
而原本跟他坐在同一張桌子的一名中年道人,見此情形,終於驚恐怒喝:
“田伯光,你好膽!
敢傷我泰山門人!”
隨即拔劍在手,上來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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