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林霧。
也穿的是一身黑色西裝制服。
只是一字裙變成了長褲。
這是學生會的規定裝束。
那天是她成功競選為學生會會長,蔣惑和一直帶著她做私募專案的周教授前來祝賀她。
她一左一右捧著兩束花,依偎在蔣惑的懷中正雙耳通紅。
原因是蔣惑才當著周教授的面兒誇了她一句:“寶貝,你剛才在臺上競選演講的樣子,真的特自信漂亮,老公由衷地為你感到驕傲!”
她臊地瞪他:“誰是你老婆,老師還在呢!”
於是,蔣惑摟緊她,笑得更得意燦爛了。
那副明晃晃的認定她的模樣,真的勾起了她的所有心動。
可現在。
她的所有表情,都被暗藍色的墨汁,割成了黑洞。
再也看不出一絲一毫曾經的模樣。
她迎上賀妤白的視線。
故意低頭打量了下身上的制服。
眼角的餘光暗戳戳的跟蔣惑對撞了一下,她笑,“賀小姐的意思……該不會是跟我很像吧?”
“雖然我不知道照片上這位小姐姐跟蔣先生是什麼關係,但我如果真是她,想來也不用再這麼辛苦的在這裡當服務員了。”
“賀小姐,說出來不怕您笑話,我的工資,可能都買不起您的一枚髮卡。”
“2800的底薪加提成,加上有些客人給我的小費,滿打滿算,最多的一個月也只拿過9800。”
她眼角閃起一絲自嘲,“還是因為有個客人喝醉了酒,鬧著讓我給他當小三,他老婆來查崗,扇了我一個耳光,賠了我五千塊的醫藥費。”
賀妤白的臉上劃過一絲輕蔑和痛快。
收起那些不切實際的猜想,她乾脆一把將那個相框摘了下來。
問蔣惑:“都這麼破了,我扔了?”
蔣惑正在打量林霧的臉。
見她右臉那側的耳後果然有一道像是被指甲劃傷後留下的細疤,他從抽屜裡摸出一根菸,狠咬在嘴上。
輕笑,“費那個功夫做什麼?”
“這兒不是有現成的服務員,讓她去撕碎燒了。”
“免得髒了你的手。”
他看向林霧,用線條極其精緻流暢的下巴點了點桌上的打火機。
“點菸。”
林霧一直都在觀察蔣惑的反應。
聽到那句“髒了你的手”,她幾不可見的扯了下紅唇。
伸手拿起那枚打火機,她啪的按下。
將火苗遞在了他面前。
有青霧徐徐升起。
隔斷了她始終望進他眼裡的視線。
她朝他揚起一個極其破碎的笑。
一轉身,裙襬劃過他膝上的褲料,動作利索的拆下了那張照片。
就先倒著點燃了蔣惑梳著中長卷發、笑得格外幸福燦爛的頭。
蔣惑陡然被掉落下來的菸灰燙了下手。
他低頭掃了眼那菸灰不偏不倚擦過他膝蓋的輕痕,將那支菸重重踩滅在了林霧剛才站過的地方。
有菸絲陷入了地毯。
他散漫的攜著賀妤白坐進了沙發裡。
無視了她因為緊挨著他而驚喜羞澀的臉,他特混不吝的看向了那道已經取來個鐵盆,開始吭哧吭哧的拆他當初特地去定做的實木木框的身影。
林霧是側蹲著的。
身體的曲線因為衣料的緊繃而迅速凸顯。
尤其是腰線和胯線。
因為有那朵弗洛伊德的映襯,很容易勾出人無限的想象。
蔣惑眸色沉沉地看著她表演。
腦中浮現的,卻是她撤回訊息那天,發的朋友圈照片。
一個一看就很GAY的英國佬。
她也是這麼釣的?
有血突然從她白的晃人的指尖滲了出來。
襯得她微蹙的細眉愈發可人。
蔣惑看著她被毛刺刺得嘶了一聲的模樣。
突然問賀妤白:“她剛才是不是沒撕照片就燒了?”
賀妤白點頭:“是。”
蔣惑刻薄的笑,“重新撕。”
林霧看向了那鐵盆裡的照片。
照片的尺寸很大。
加上塑封過,所以燒的很慢。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