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驟然陷入尷尬。
那個名叫小張的服務員正好拿著一副防火手套跑上來。
蔣惑眼神銳戾地盯住了他上衣口袋裡,同樣彆著的弗洛伊德玫瑰花。
問張染之:“今年的宴會廳佈置,誰負責的?”
賀妤白主動認領:“是我。”
她掃了眼那朵花,有些疑惑,“怎麼啦?阿惑?我看你公寓裡有一束做成永生花的弗洛伊德,以為你喜歡這款花,所以特地讓人空運過來做了今天生日宴的主花,是我誤會了嗎?”
蔣惑目送那道越走越遠的纖利身影一邊跟同事小張吐槽,一邊離開。
難道真的是他想多了?
她突然跑這兒當什麼服務員,不是衝他?
……
林霧這會兒心情很不錯。
找了個角落開啟微信給阮七七發了個“喜報”的表情包。
她笑:快恭喜姐們兒,順利刺探到有利軍情。
阮七七給她連發了好幾個:????
阮七七:快說!!!
林霧簡單的將今天發生的事兒描述了一下。
林深霧起:高階的獵人怎麼可能會自爆身份呢?一定要以獵物的姿態出現,才能讓他對他的判斷懷疑人生,不斷地在心裡琢磨我,想起我,久而久之,自然會不自覺地上鉤。
林深霧起:他以為他折磨我羞辱我開除我就會嚇退我嗎?恰恰相反,正是因為他這些沒辦法跟我淡然處之、完全把我當成陌生人看待的行為,反而暴露了我在他心裡還是引起了一定的失控,這正是我今天藉著賀妤白的主花布置順勢而為、將計就計想要得到的結果。
林深霧起:我和他,還有戲!
阮七七:高!可你被開除了呀,接下來該怎麼辦?
林深霧起:那不是很正常嗎?即便他不開除我,賀妤白也會的,她認出我了,怎麼可能讓我這顆定時炸彈在她未婚夫跟前一直晃?暫時裝裝樣子罷了。
阮七七:媽的,該死的富家女!
林霧唇角的弧度揚的更甚:不慌,好戲還在後頭呢。
將聊天記錄刪除。
林霧將手機斷了網,揣進兜裡。
這是她上次受害的後遺症。
她不再信任電子產品和網路。
站在樓梯轉角處的陰影裡等了會兒。
蔣惑和賀妤白攜手下去後,就是跟著下來的張染之。
林霧邁出去一步,朝他勾了勾手。
張染之頓時皮緊了下。
不是,這姐,怎麼還在啊?
眼睛朝四處掃了下,他挪過去,“霧,霧姐,你找我?”
林霧朝他笑:“阿染,咱們還是好朋友吧?”
張染之點頭,“當,當然。”
林霧笑得更友善:“既然是好朋友,自然要互幫互助了,幫我把我被辭退的事兒壓一壓?起碼拖到拆禮物環節往後。”
張染之:“為什麼?”
林霧帶上點感傷:“窮唄,禮物區是我負責的,我想撈點油水再走。”
張染之:“可,可阿惑那邊……”
林霧搭上他的肩膀,壓低聲音道:“阿染,你也不想讓你惑哥知道你曾跟我徹夜吐槽他大少爺做派的事吧,我那會兒養貓養狗的,正好按著寵物攝像頭。”
張染之:“姐,你是我姐,我答應還不成嗎?但你必須……”
張染之壓低聲音。
林霧點點頭,“行。”
張染之慾哭無淚的走了。
心道,他當初真不該嘴賤,把林霧當成那種空有外表、只會死讀書的書呆子到處宣揚,還跟人打賭說他惑哥跟她絕對處不過一個月。
結果一扭頭,就看到人家林霧站在他身後,笑著看著他說,她也押幾注。
然後把二十五塊錢,放在了跟他相反的那一邊。
用硬實力,硬是跟他惑哥處到了他惑哥都打算求婚。
贏了他十倍的賭注。
賀妤白提起的那束永生花,就是打算當初要送的。
只不過沒送出去就是了。
張染之嘀咕:“她剛是不是說她窮來著?嘖,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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