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卿雖然也有185的身高,但他畢竟職業就在那兒。
偏文弱書生。
狠狠揮出去的拳頭還沒來得及擦到蔣惑的側臉,就被蔣惑條件反射的躲過了。
蔣惑是學過格鬥的。
上學那會兒,更是紈絝到了極致,一直都是校霸團體的頭兒。
整點一些不服他的人那是家常便飯。
驟然偏頭對上了周宴卿憤怒的臉,他用舌尖抵了抵後槽牙,大手裡的手機都沒有掛,就那麼隨意的被他丟在一旁,一個弧度悍利又優美的右勾拳,就砸在了周宴卿的臉上。
周宴卿堪堪躲開,可不等他反擊,男人就像是早就預判了他的路數一樣,長腿一擋,就將他逼在了他和牆壁間。
長指狠辣地扯住他的頭髮,他又是一拳砸在了他的腮幫子上。
拳頭入肉的擊打聲令追過來的林霧眉頭狠跳了下,她來不及多想,抓住蔣惑的手腕,上去就朝他最脆弱的命門——襠部踢。
蔣惑沒想到林霧會突然加入,還一副本能護著周宴卿的模樣。
眉宇間陡然爬上了一層揮之不去的兇戾,他徒手一抓,就攥住了林霧的腳腕,用力一捏一拉,就將她拽倒在了地上。
本以為,以這樣的力道,林霧瞬間就會卸力,摔在地上起不來。
可林霧卻一個機敏的翻轉,竟是藉著他的動作,用另一條腿狠狠地蹬了他一下。
趁著他意外,輕而易舉就掙脫,重新站在了地上。
冷聲朝他們倆人吼了一句:“別打了!”
她皺了皺本該柔弱的柳眉,從一旁撈過來一個花架,從裡面抽出一根木腿來,她在手裡掂了掂,揚手就狠狠地往蔣惑還攥著周宴卿頭髮的胳膊上掄。
蔣惑終於被她激起了火氣。
猛地抬手掐住她的脖子,他用力將她鉗制在了窗玻璃上。
任由她拿棍子掄他,他攥著周宴卿的頭髮就將他那張臉往大理石窗臺上砸。
砰砰幾聲,周宴卿的臉上瞬間出血。
又將周宴卿往牆上抻,他眯起眼睛盯住周宴卿那隻曾拉過林霧,攥過她小手的右手,鬆開他頭髮一個用力,就將他的手摺了個脆響。
“操!”
腳上驟然傳來了一陣劇痛。
蔣惑低咒了一聲,一扭頭就見林霧竟是用那根木棍狠狠地碾在了他的拖鞋腳面上。
哪怕她已經被他攥得臉色通紅,但那下死手的毒辣勁頭,還是從她身上滲露出來。
就好像,
就好像,
她曾經經歷過無數次這樣的場景一般。
蔣惑突然失去了再打下去的興趣。
將兩人鬆開,他冷笑了一聲,將那部還在通話中的手機撿起來就走。
手機經過林霧時,她聽到裡面傳來一道著急的男聲。
是張染之:“喂?喂?阿惑?什麼情況?那我還用去調查這三年她在國……”
蔣惑說了句:“不用了。”
直接掐斷了電話。
拖鞋踏地的聲音漸漸遠去。
周宴卿虛弱卻堅定的朝他吼:“蔣惑,我告訴你,不論你和小霧發生過什麼,你們經歷過什麼,我都不在意,我只在意以後我們會發生什麼,經歷什麼。”
“你休想再離間我們,我愛她,不論她過去如何,我都愛她!”
蔣惑步子頓了一下。
聲音很輕又很冷的嗤了一聲,他再沒停留半步,狠狠地甩上了防盜門。
砰的一聲巨響,哪怕跟客廳隔著很長一段距離,但還是震得人耳朵微鳴。
林霧的視線不由自主的放在了地板上。
雪白的羊絨地毯上,留下了幾個血腳印。
雖然血量並不大,但依舊可以看出鞋印的部分輪廓。
林霧驟然看向了自己手裡的木棍。
木棍的底部上,竟然有一根半嵌進去的螺絲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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