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偷偷摸摸拍，趁著少爺不知道，這些畫您都拿走吧。”
林霧有些莫名。
但她還是眼睛一亮道：“可行？”
老李點點頭，“可行，但速度要快，別被少爺發現。”
林霧趕忙上前搬畫。
雖然不知道老李為什麼要這麼處置這些畫，但這些畫畫的實在是太好了。
而且都是她。
她還真捨不得就這麼讓它們都進了碎紙機。
想不明白的事兒，那就不想。
是林霧坐了三年牢以後得出的做事準則。
飛速地將所有畫都塞進了五菱宏光裡，林霧關上車門，在停車場裡站了會兒。
視線不自覺地往那些畫上瞟，林霧臉上劃過一抹暗寞。
蔣惑和她。
是相愛過的吧？
起碼，他是真的迷戀過她的身體。
否則，他不會畫出這麼透骨香溺的畫來。
林霧輕扯了下唇角。
心裡有了新的打算。
重新回了廚房，她先去上了個衛生間。
蔣惑家實在是太大了。
裡面的格局也很奇怪，七拐八繞的，像是迷宮。
林霧在裡面轉悠了好半天才終於找到一間有馬桶的房間。
將門關上，她坐在上面發呆。
正琢磨剛才的打算該怎麼不那麼刻意的進行，衛生間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有高大的身影一蹦一蹦的進來。
林霧猛地抬頭，入目就是蔣惑那張同樣意外的濃顏系帥臉。
蔣惑的手還放在門把手上。
一隻腳金雞獨立的抬著，他視線不自覺地掃過林霧的動作，嘭的一聲，條件反射的就把門在身後磕上了。
阻斷了跟著他一起過來的老李的視線。
林霧：“……”
真是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
一時間只剩本能地把手捂在了腿上。
蔣惑已經回神了。
視線霍然明晃晃的停在了林霧身上，他一寸一寸打量著她。
發頂、髮梢、綁著馬尾的頭繩、額頭、柳眉、睫毛、雙眼皮下的瞳仁……
他毫不掩飾的往下看。
在看到那截半露的細腰時，他恍然想起了在娛樂室裡掐上去的觸感。
跟他感受到的一樣。
她真的瘦了。
不再像三年前那樣有軟肉。
反而都變成了緊緻的線條紋理。
看起來格外有勁兒。
尤其是那兩條腿。
也有了鍛鍊的痕跡。
即便被那雙手遮著……
他恍然將視線定格在了幾道舊疤上。
跟她耳後那種淺顯的抓痕不一樣。
那是三道很深的傷口形成的獰疤。
即便現在已經好了，只留下了蜈蚣般的扭曲長條，但從那傷痕走勢上，依舊可以看出當時那傷的嚴重。
蔣惑一下子想起了那天晚上林霧跟他打架時的反應和狠勁兒。
林霧在這三年裡……
究竟經歷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