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霧點頭，“是我，怎麼了？”
“覺得我沒資格當上帝休的保潔阿姨，卻當上了你賀妤白的法語老師，很意外？”
“雖說教書育人不像保潔阿姨一樣需要每天跟垃圾打交道，但教你賀妤白卻是例外。”
“從某些層面來說，這也算是殊途同歸了。”
賀妤白：“你！”
依舊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的女人，她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她媽會內定林霧這個曾給她頂罪過的人來當她的法語老師，這不是幫著林霧羞辱她嗎？
這絕不是她媽會做出來的事情。
臉色猙獰的可怕，她問：“你真的是我媽內定的？我媽怎麼可能內定你當我的法語老師？”
“說！你是不是使什麼下作的手段了？”
林霧輕笑，摘下書包將那電動滑板擦乾淨，裝進去，“你說這話，究竟是太瞧得起我，還是太瞧不起你媽呢？”
“你媽是誰，你不清楚？”
“是我用手段就能讓她妥協的嗎？”
林霧唇角挑起一抹嘲諷，“說白了，還不是因為我足夠優秀，而你足夠垃圾，所以需要你媽用這種手段來幫你消除隱患，跟我達成和解，讓你不必再受曾撞死過一車人的良心債。”
賀妤白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心虛地看了看周圍，見都是自己的親信，她這才重新擰著臉道：“你優秀？你除了語言能力比我強點，有什麼優秀的？”
“讓我媽忌憚你到這個程度？”
“不行，我要去問問她。”
賀妤白問管家要來手機，往別墅裡走。
經過門口的攝像頭時，她擰了下眉頭，遞給管家一個眼神，“去處理一下。”
管家立刻領會，趕緊小跑著朝一個方向跑去。
林霧跟著往那個方向看了一眼。
思忖了下。
看來賀家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賀妤白找人頂罪的事兒。
而賀妤白，在害怕別人知道這事兒。
林霧一下子想起了盛銀蘭跟她提起的那個不肯放權的賀家老太太。
不知道……
她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知不知道這事兒？
賀妤白很快打完了電話。
沉著臉走到了客廳的落地玻璃窗前看向了林霧。
隔著玻璃狠狠地剮了她一眼，她一直將手攥成了慘白色，才朝一旁招了招手。
有人來領林霧往別墅裡走。
林霧輕笑了一聲，第一次踏進了這個處處沾染著仇人氣息的地方。
賀家的別墅，是中規中矩的三層別墅。
造型很現代正常，除了房頂上有個巨大的露天花房像是這座建築的頭髮一樣綠油油的肆意生長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裡面的裝潢也很現代風，唯獨一進門的玄關處，顯擺似的裝出了一條很長的照片走廊。
裡面很尊卑分明、虛榮心十足的掛著許多張裱過的大大小小照片。
林霧下意識掃了幾眼。
入目就是一張其樂融融的全家福。
是賀妤白一家子的照片。
賀妤白在家裡很受寵，身為最小的女兒，她上面有兩個哥哥，父母雙全，五個人以她為中心，站成了三坐兩站的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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