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正是穿著一身運動服的蔣惑。
小公園專門闢出來供小區的大爺大媽們晨練或跳廣場舞的小廣場上,賀千秋正耐心的教他練八段錦。
領著蔣惑和身後一群老頭老太太蹲下紮實的馬步,她看了眼蔣惑的動作。
見他雖然動作標準,整個身段也結實有力,卻偏偏有種一隻腳踩不實的感覺,她眯了下眼睛,問他:“腳受傷了?”
蔣惑正跟著老太太將握緊的右拳自腰側處打出去,聞言,他淡笑,“小傷。”
老太太撇嘴,“那你還出來晨跑?”
“要不是我喊你過來了解一下健身氣功,你豈不是得變成大傷了?”
老太太抬腳踹了下他的小腿,“行了,別練了,邊兒養傷去吧。”
“你們現在這些年輕人,真是不珍惜自己的身體,該睡覺的時候不睡覺,該休養的時候又不懂得休養,還天天在那兒喊卷不動,身體都垮了,怎麼卷的動?”
“你看人家那邊那個小姑娘,就十分的有章法,不僅知道要保暖熱身,熱身的每個動作還很環環相扣,將身體的每個部位都照顧到了。”
“跳繩的動作也不是一味的瞎跳,非常注意發力,每進行一段時間的有氧就會切換無氧,一看就是非常標準的高強度間歇訓練法,誒,等等,她怎麼看起來有點眼熟?”
老太太又眯了眯眼睛。
藉著不算多亮堂的路燈以及天光,她實在是看不清,乾脆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副眼鏡,戴在了臉上。
正巧那個小姑娘放下了跳繩,開始了面朝她這邊的波比跳,她仔細的瞧了瞧,入目就是一張令她記憶深刻的漂亮小臉。
白皙的臉蛋上,此時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
有聚攏的水珠從她有著美人尖的髮際線淌下來,順著她挺巧的鼻子流下去,她儘量保持著用鼻吸氣、嘴吐氣的呼吸法持續著運動,等一直練了三個組,她才又換成了後箭步蹲。
老太太不禁神遠的感慨道:“長得真好看啊!”
“跟我年輕的時候簡直一個樣兒。”
又問蔣惑:“蔣家小子,你覺得呢?”
蔣惑從林霧出現在那兒起,就已經注意到她了。
此時順著老太太的視線光明正大的看向她,他挑了下眼尾,“是挺好看。”
“至於像不像您年輕的時候,”他長眸輕黯,“那就得問我爺爺了。”
“可惜,他已經西去了。”
提起這茬,老太太不免也有些傷感。
長嘆了一聲道:“當年我們倆差點像你和阿妤一樣聯姻,要不是他有心上人,我又不屑於這樣糟踐自己的年華和婚姻,現在你恐怕就是我孫子。”
“心裡挺不願意娶阿妤的吧?我看得出來,你不喜歡她,但你實力不行,就只能走跟你爸一樣的老路。”
“想成為你爺爺那樣能夠力排眾議,娶到自己心愛女人的人,就得有硬實力。”
“起碼,也得像我在賀家一樣有話語權。”
“所幸,”她轉眸笑看他,“你沒有心愛的人,所以娶誰都一樣。”
蔣惑臉上的神情很寡淡,依舊是那副不動聲色的厭世模樣。
只是在老太太面前,他多少帶著幾分尊敬。
長眸依舊看著二號院所在的方向,他扯起薄唇笑,“您說得是。”
八段錦練完了。
老太太讓眾人散了,領著蔣惑往二號院走。
邊走,她邊囑咐他:“那小姑娘我挺喜歡,暫時不打算讓她知道我的身份,你一會兒嘴嚴實點兒,就當我是在賀家幹活兒幹久了,認識你這位準姑爺,趕巧碰上了。”
“要不你乾脆先回去?我答應給你吃的早茶先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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