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霧朝他眨眨眼。
等離得他近了,確定沒有別人能聽到了。
她這才神秘兮兮的說:“這就對了。”
“就是要這種效果,才能頻繁地吸引到蔣惑的目光。”
周宴卿跟她錯著的臉上閃過一道暗光。
眼底有什麼在翻湧,又強壓下去。
他笑,捏了捏林霧的臉,“你呀。”
“總是古靈精怪的。”
“你就不怕也頻繁地吸引到我的目光?”
林霧笑,“怎麼可能,誰不知道你是個工作狂,一心醉心於事業上,那會兒給你當助理,我可是親眼見過你拒絕過無數美女的示愛,那毫不留情面、毫不拖泥帶水的架勢,真是傷了不知道多少顆少女……不對,大佬心。”
“有一次,有個關係跟你一直很不錯的女大佬跟你表白,你為了讓人家死心,乾脆連合作都撤了。”
“那滅情絕愛的樣子,嘖嘖,要多冷漠有多冷漠。”
“你要是真對我有意思,以我對你的瞭解,你要麼就會直截了當的跟我說,要麼你就會乾脆斷了自己的念想,遠離我,絕對不會是現在這樣跟我處成親人的樣子。”
周宴卿眼底爬上一抹苦澀。
喃喃道:“是啊,可誰讓你是同類人呢……”
林霧沒聽清,“什麼?”
周宴卿笑,“沒什麼,這些東西是什麼?都是買給我的嗎?”
林霧將其中一個袋子拿過來,“對啊,你不是頭受傷了嗎?我看他們給你隨意剪的頭髮挺醜的,想著給你修一修,就買了一套美髮工具過來。”
“你要讓我這個託尼老師試試水嗎?”
周宴卿臉上一下爬上了溫度,柔柔的看著她,他笑得更甚,“好啊,無比榮幸。”
林霧來勁兒了。
麻利地就把那套工具擺了一床頭櫃,又找來把椅子,她示意周宴卿坐在上面。
給他圍上了美髮圍布。
周宴卿任由她用小梳子給他先梳了梳頭髮。
等她開始下剪刀,捧著他的頭開始比劃頭髮長短層次時,他突然開口道:“我們拍張照片留念吧?”
“這還是第一次約林託尼剪髮呢。”
“萬一剪的比我現在的髮型還醜,我也好有份證據證明。”
林霧笑,“行呀。”
“不過你放心,小時候為了省錢,我奶奶和七七的頭髮全是我負責剪呢,十幾年的從業老司機,絕對保證你變不成鍋蓋頭。”
“頂多變成狗啃頭。”
周宴卿被她逗得直笑,拿出手機,咔嚓咔嚓,照著他們倆連拍了好幾張。
……
蔣惑這會兒沒在家。
耗時五年研發的手遊馬上要上線公測了,他雖然腳受傷了,但還是讓司機把他送到了他名下的遊戲公司。
一連開了五個會,他帶點疲憊的回了辦公室。
大剌剌地躺進沙發裡,他習慣性的看了下手機。
隨手刷了下朋友圈,他翻了翻,一眼就瞥到了一張兩個小時前發表的朋友圈照片。
是周宴卿發的。
下意識點開。
他入目就是林霧拿著剪刀和梳子,幫周宴卿剪頭髮的模樣。
熟悉的裝修陳設是他家客房。
女人在暖光燈的照射下正舉著工具雙手捧著他的頭,認真地比對著兩側頭髮的長度。
一張側臉因為五官的優越勾勒出了一條漂亮的流線,她半眯著眼睛,厚度和肉感恰到好處的唇瓣微彎著,都快湊到了那人的臉上。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她身上竟然穿著一件男人的襯衫。
是件黑襯衫。
雖然有一半的下襬被她審美極好的掖在了短褲裡,看起來不像是臨時換的,但他還是捕捉到了周宴卿那不受控制的落在她襯衫上的視線。
很熱、很烈。
透露著渴望。
他一下子看向了女人的後脖頸。
被她刻意調整的很休閒很散的後領口上,赫然是那顆紅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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