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舞,也只會跳給他一個人看。
可現在……
視線掃過那些早已經看得熱火朝天的男人們,他大手一伸,狠狠地扯過了早已經候在他身側——嚇得戰戰兢兢、汗流浹背的夜店老闆。
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去把閘拉了。”
“再把在場的所有人的手機檢查一遍。”
“敢讓我在外面看到關於她今晚在這裡的任何音訊文等資訊,你這家店,就改叫火葬場吧。”
那名老闆趕緊點頭哈腰:“是是是,好好好,我這就去辦,您別生氣。”
……
林霧在臺上不過才跳了不到三分鐘。
整個夜店就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似是停電了。
有一群安保湧了進來,打著手電筒。
大部分光都照在了舞臺上和舞池裡。
林霧看了眼剛才蔣惑所站的位置,將頭髮重新盤起來,走到了臺下。
跟阮七七匯合,她拉緊她,頭也不回地往夜店外走。
有些東西,點到即止。
就像影視劇,空鏡頭用得好,才能將一些隱晦的情緒拉扯昇華到極致。
林霧一馬當先,穿過或驚慌或趁機糾纏在一起的人群。
見有不少盯上她的人趁著混亂,想對她動手動腳。
她瞅準一個看起來兇悍的不好惹的,讓阮七七躲在自己身後,她一個精準的擒拿治住他的要害,又一個過肩摔,直接將那人砸在了舞池的地板上。
毒蛇般朝他扯出一個只有坐過牢才能養出來的變態殘忍笑意,她用高跟鞋鞋跟碾了下他剛才試圖摸她的厚手,一直到他痛喊出聲,她這才俯身道:“不好意思,雖然是來這裡玩的,但你這種的,還達不到我玩的門檻兒。”
“下次遇到我這樣的美女,記得有自知之明一點。”
“多撒泡尿照照自己。”
在一眾男人驟然收斂心思,詫異驚恐地看向她的目光中,她明豔的笑了笑,這才順順利利的拉著阮七七走進了出口走廊。
有些地方,她自然是玩得起才進來玩。
沒點保護自己的本事,她才不會玩這麼野,給別人起壞心思的機會。
蔣惑的視線,始終放在林霧的身上。
讓兩個保鏢一直暗中跟著她,他本來還在擔心林霧會吃虧。
沒想到……
薄唇驟然綻出一個又烈又痞的笑,他重新點燃一根菸,咬在嘴上,“有意思。”
“三年不見,她變得更有意思了。”
根本沒有管張染之和霍青遠,他喊了司機,大步離去。
……
林霧和阮七七都喝了酒。
大半夜的,她們不打算叫代駕,打算叫個計程車回去。
等明天酒氣消了,再來拿車。
沿著馬路迎著風往打車點走,阮七七帶點懊悔道:“哎呀,忘記趁機跟霍青遠告下狀了!”
“就算老孃要被辭退,也不能便宜了賀妤白那個賤人啊!”
“起碼得讓霍青遠知道她今天下午那拼他的嘴臉!”
林霧摸出手機給周宴卿撥電話,“還是別了,省得霍青遠調監控,知道我坐過牢的事兒。”
“我暫時不想讓蔣惑知道這事兒,一旦動機被他知道了,有些事就不好做了。”
電話被接通,林霧笑,“老師,睡下了嗎?”
正想跟周宴卿說下她今天沒辦法過去看他的事,就見一輛降著車窗的墨綠色跑車驟然在她們身側的馬路上飛馳了過去。
林霧繼續說:“今天我有點事,可能沒辦法……”
話還沒說完,就見那輛開過去的車又用極快的速度倒了回來。
後車門猛地被推開。
一截戴著名貴腕錶的手臂伸出來,用極大的力道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扯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