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便跟我們說嗎？”
林霧是想過透過申屠詩的嘴告訴賀家的掌權人——賀老她替賀妤白頂罪的事情了，可她現在還不認識這個人，不確定這個人對待這件事的態度，所以她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暫時隱瞞下這件事。
等她有機會了解了那位賀老的為人後，再決定要不要告訴她。
搖了搖頭，林霧笑了笑，“都是過去的事了。”
“倒是您跟這位申姐姐……是什麼關係？”
林霧開了個玩笑，“如果我早知道您背後有這麼一棵大樹依靠，我昨天可能就不會做出那樣對我不利的選擇了。”
“說不定我還會反過來把您搬出來給我的牌面加點砝碼。”
老太太跟著笑，“那我巴不得呢。”
說著，她又看了申屠詩一眼，思忖了下，她道：“可惜，小申她並不是我的靠山，我只是機緣巧合下，救過她一次罷了。”
“昨天事態緊急，我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才去用這件事拜託了她一下，要讓你失望了。”
故意裝出了一副感激又尊敬的模樣，她朝著申屠詩淺鞠了一躬，“麻煩小申你了！”
申屠詩險些被她這動作嚇死。
硬是忍著沒有往後退卻，她臉色帶點不自然的看了老太太一眼，好半天才在老太太的眼神暗示下點頭道：“啊對對對，賀……呵呵，秋姐說得對，我哪裡是她的靠山……”
分明是她是她的靠山才對。
頓了頓，她又道：“她只是單純的救過我一次而已。”
“只是一件小事而已，你們不用太放在心上，都是我應該……”
老太太又瞪了她一眼。
她連忙改口道：“都是我應該報答的。”
林霧帶點古怪的看著這一老一中的互動。
心裡莫名浮起了一絲一閃而過的猜想，她還沒來及抓住，就捕捉到了申屠詩的那句“秋姐”。
想到她奶奶的名字裡也帶著一個秋字，她頓時帶點感慨道：“奶奶，您名字裡也有秋字呀？”
“好巧，我奶奶的名字裡也有。”
老太太順勢跟著轉移話題，介面道：“哦？真的嗎？她叫什麼名字呀？”
林霧：“林婉秋，您呢？”
老太太的臉色恍然一變，“林婉秋？哪個林，哪個婉？哪個秋？”
林霧：“樹林的林，婉約的婉，秋天的秋？怎麼了？”
老太太的眼睛愈發亮了。
似是回憶起了什麼，她進一步問：“她是哪裡人？現在住在哪裡？”
“尤其是二十三年前，她住在哪裡？你知道嗎？”
林霧下意識回道：“是洛城人，現在……”
她頓了頓，眼尾有點紅，“已經去世了。”
“二十三年前，她應該還住在洛城鄉下，烏衣鄉，那時候，我還沒有出生，她還沒有因為我的存在受那麼多罪。”
“如果她沒有因為我來到東城，在這裡紮根定居，我想，她現在應該還活著吧……”
老太太的臉色徹底變了。
一下子抓緊了林霧的手。